己赎身,也是无可奈何。
若是未来有多出来的钱,那更是她所需要的。
只要攒够一笔钱,有了立身之本,她就不用怕因为被拒稿而没钱吃饭了。
如果从这个月底开始算,二十周过去,就是五个月后,大概就是三月末了。
到时候她就能有一百英镑了?
玛格丽特又想起如今五先令的周薪,虽然觉得这笔巨款来的,有些不真实。
但她的作品值这个价。
她回过神,仔细的将房门锁好,去了主宅。
昨夜她瞧出来玛丽在弗洛妮提出要守夜时的犹豫,可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下子,弗洛妮在老夫人面前刷了脸,恐怕玛丽得后悔了。
可这些与她无关,玛格丽特一脸平静走在路上,内心却怀着一种偷偷摸摸的喜悦。
好像天也不冷了,水也更绿了,就连接下来的工作都不那么难熬了。
即便是做错了事情,被炒了鱿鱼,她也不害怕短时间内被饿死了。
这就是中了彩票之后还依旧继续上班但毫无负担的爽感吗?
……
庄园建筑笼罩在一团阴沉的乌云下,冬季来临,壁炉里更多的木炭在燃烧,蒸腾出一股暖意。
夏洛蒂的房间在二楼,她坐在一架古朴的三角钢琴前,斜了一眼对面靠背椅上坐着翻书的索伦。
“祖母让你来劝我?”
索伦点头,若有所思,又道:“的确,你应该把罗萨德忘掉。”
夏洛蒂扯了扯嘴角,“其实我根本没有多喜欢他,只是为我自己难过。”
她的指尖触到琴键,想起一些不堪的回忆,就像内心压抑的猛兽在抓心一样难受。
“母亲走了这么多年,为了在祖母那里挽回她的名誉,我们忍受了多少?”
夏洛蒂摇头,“我也想做一个让祖母欣赏的人,但她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只不过是装点家族的物品。”
她抬眼看向同父同母的亲手足,感到讽刺。
“克林顿人不错,我会与他正常交往,也会成为未来的子爵夫人,”
“只不过,这次是我,以后就该是你了,索伦。”
夏洛蒂将琴盖合上,表情冷漠,像下定了决心。
索伦却一声未吭,看起来一点也没感受到这话其中的涵意,起身将书本合上,“好好休息。”
说罢,他离开这里。
……
玛格丽特先在女管家那里拿了每天的信件与报纸,上楼进入房间,恰好与看完诊的医生擦肩而过。
贝思在茶水台边,拿着一只玻璃罐子,撬开了倒出来一些,混在牛奶里,让新来的女仆送了进去。
玛格丽特见了她,问她这是什么。
“医生说老夫人是肠胃病又复发了,这是混合植物油和牛奶,说可以保护她的肠胃。”
玛格丽特不相信这个年代的医学发展,她十分狐疑这俩东西能不能治疗肠胃病,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看着贝思把这药端进去又出来。
玛格丽特才抱着这些纸页走进卧室。
老夫人穿着睡衣坐在松软宽阔的床上,盖着光滑丝被,靠着几块枕头,床尾凳上放着一只托盘,里面有各种嗅盐。
卧室很舒适,床两边的两扇窗户被窗幔盖住了,她先拉开一边确保有光线,才在床边的椅子上落座。
她向夫人问好。
“念吧。”夫人闭着眼休息。
玛格丽特坐的笔直,将这些信件和报纸挨着读了一遍,等她都念完,房间角落里的大钟已经划走了两个刻度。
随后她又去书房写回信,转头交给老夫人看了,便拿下楼去给女管家。
玛格丽特将东西交接完,再上楼时,梅格小姐出现在了老夫人的卧室里,正在看望她。
梅格小姐在向老夫人交代赌马场的事情。
“场地已经开始动工了,爵士府上请我去吃晚餐,顺便实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