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扫了一眼她手里的小酒坛,沉默地揽住她的肩背,推着她往坐席走去。·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坐下后,他的目光不肯离开她。
她殷勤地给他倒酒,双手端起美酒捧到他嘴边,说:“快尝尝。”
他的手放到她的膝盖上,拿起酒杯仰头饮尽,放下,继续看着她。
她沉思片刻后,伸出自己的左手与他的左手交握,再看向他时,说:“这样可以放心了吗?”
他看着二人交缠的手,感受着彼此之间的温度,心里舒服了不少,终于愿意重新坐正身体。
她将酒坛递过去。“你来倒酒。”
他接过,顺从地给她倒酒,然后转身动了动正乐呵呵地看空竹表演的陆佑丰,示意对方将酒杯递过来。
“噫,这酒怎么跟刚刚的不一样?”陆佑丰奇道,“好酒。口感醇郁,味香浓厚。”
谢庭钰便跟他说了这是严飞凝悄悄送来的酒。
他们又开始闲聊起来。
棠惊雨低头用膳。
仿佛方才的动静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直到夜深,谢棠二人离席回府,他们的手都没有松开过。
当天晚上,谢庭钰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陷进流沙坑里动弹不得。
在他的眼前,严飞凝笑声玲珑地牵起棠惊雨的手,一步步往沙漠深处走去。
他挣扎着,无论如何都喊不出任何声音。?2`8_l\u`._n`e′t¢
棠惊雨回首,朝他点了一下头,轻声地说了句“珍重”,就不再回头地与严飞凝一道离开了。
大漠飞沙,无边无际。
愕然惊醒。
只觉半身发麻。
昏暗中,身旁有不满的呢喃声响起,压在身上的重量离开,盖在身上的锦被滑动,摩挲声,一点动静,复又寂静,只余一个平稳一个急促的呼吸声。
他终于缓过神来,抬手一摸,一脑门的冷汗。
迟钝的刺麻与僵硬袭来,或轻或重地流淌全身。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右侧的身体是被棠惊雨压麻的。
是他的苦果。
是他非要她将自己当做药枕抱着睡觉,长时间压着不动,身体自然发麻僵硬,连累做了一个噩梦。
他转身搂紧熟睡的棠惊雨,轻吻她的后脖颈。
——谁都不能把你抢走。
次日。
或许是昨日没有睡好的原因,谢庭钰的精神有些困顿。
低头揉一揉发胀的额头,闭眼缓了片刻,等他一睁眼,原本坐在眼前捣香丸的棠惊雨不见了。
“棠,棠——”
“嗯?怎么了?”她拿着一本香谱,撩开帷幔从隔间走过来。
“你又去哪儿了?”他伸手将人拉到怀里坐着,“怎么又不跟我说一声?”
“我就在隔壁。-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找了本香谱看看。”
“那也要跟我说一声。”
“我又不会一转身就不见。”
“谁说不会?你那易容术简直出神入化,教人心惊。”
“哪有这么神呐?这里离书架不过几步远。”
“怎么没有?”
谢庭钰开始叙述起她前些日子帮他们的忙,扮成画像里的小厮模样进入雅间放一样能引起雅间两方势力斗争的东西。
他、陆佑丰和严飞凝三人就守在对面,目光紧盯着她进去。
结果等到雅间的灯火都熄灭了,两方势力争斗的喧嚣声吵到了街外,还没有见她的身影出来。
正在三人焦急到快要冲出去时,站在谢庭钰身旁不知多久的棠惊雨出声好奇地问你们在看什么呢。
惊得三人好一阵没缓过来。
就这样,她还要百无聊赖地晃一晃手臂上的披帛,漫不经心地说:“好像没有我们想得这么危险耶,我准备的三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