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抬眼,棠惊雨抓住严飞凝抚摸自己的脸的手,拉下来,牵着不放。,6?1+看+书?网′ \首!发,
【这又是在干什么!!】
谢庭钰立刻调整脸上的表情,疾步走过去。
而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李达叫人将木箱收了下去,又派人送上浸了各式瓜果的冰鉴,还有果饮茶酒、咸香糕点、果脯肉干等供她们享用。
严飞凝想跟棠惊雨靠近些说话,便与她坐在罗汉床的同一侧。
闲聊间,她发现棠惊雨的脸上落了一根眼睫毛,忙说:“诶,别动,眼睛下边掉了一根眼睫毛,我给你取下来。”
棠惊雨连忙闭上眼睛,任其动作。
过了一会儿,她问:“好了吗?”
“好了。”见她睁眼,严飞凝笑着,一只手从她的眼尾处滑到她的脸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不过是要给你擦擦汗,你都要躲。如今我这么摸你,你都答应。哎呀,我真是苦尽甘来呀。”
这一番话说得逗趣,棠惊雨心平气和地笑着,将贴在脸上的手抓下来按到膝盖处,一字一字地说:“再摸就生气了。”
严飞凝笑弯了腰。“蕤蕤,你好可爱啊。”
话音刚落,浓阴清凉的地方,又叠加了一道阴影。
严飞凝抬头,带着浅笑的谢庭钰不知何时出现在罗汉床旁边,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严飞凝讶然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习武之人都这般悄无声息吗?”
谢庭钰并不做答,只将手中的酒坛子打开,倒入青瓷酒壶里,边说:“飞凝可喝过山燕亲手酿制的秋菊酿?”
“是刑部柳侍郎夫人酿的秋菊酿?”严飞凝眼前一亮。
“正是。”谢庭钰将一只空酒盏放到她面前的榻几上,随后往里斟酒。
“听闻柳夫人的秋菊酿,胜过玉京各个酒馆?”
“所言非虚。^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快尝尝。”
严飞凝松开棠惊雨的手,捧起从掀开酒盖起就芬香扑鼻的秋菊酿,轻呷一口,果真清香醇厚,甘甜馥郁。
“好酒。不亏是——”严飞凝惊愕地看着谢庭钰将棠惊雨抱走,“你……”
谢庭钰抱起棠惊雨走到榻几的另一边,还特地将她放到里侧,自己则挨着她坐在外侧,带着点胜利意味地跟对面的严飞凝说:“她要跟我坐在一起。”
【休想鸠占鹊巢。】
他转头看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棠惊雨,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脸,说:“你啊……”
正在这时,陆佑丰端着玩六博用的木匣子,兴致昂扬地从廊道里走过来:“赶巧都在呢。一起玩六博,近来可时兴了,就我手上的这副还是从表弟屋里抢来的。”
严飞凝侧了侧身,着急地拍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脸上充满了“我有话要跟你说”的急切表情。
“怎么了?”陆佑丰将六博搁在榻几上,顺势坐到严飞凝旁边。
严飞凝将方才的所见所闻生动形象地比划给他听。
陆佑丰听完目瞪口呆,随即庆幸道:“幸好我没有看见。真是苍天保佑。”
谢庭钰冷嗤一声。
【你个寡夫懂什么?等你日后有了娘子,看我如何笑话你。】
谢庭钰捞出浸在冰鉴里的酒壶,客气地给二人各倒一杯秋菊酿,说:“来,喝酒。”
棠惊雨在一旁掩袖闷笑。
*
一场滂沱的夏雨过后,闷热的天气清爽了不少。
李达立在屏风外,说飞凝姑娘送来一套岫玉首饰,是回之前披风的谢礼。
棠惊雨顿时拨开腻在自己身上的谢庭钰,踩着靸鞋,小步跑到李达跟前,小心捧过装着首饰的木匣子,转身来到梳妆桌前。
怀里的香软倏地一空,谢庭钰不满地站起身,寻到棠惊雨身后,皱眉去看木匣子里莹润清透且精巧秀气的岫玉首饰。~x/w+b!b′o¢o?k_..c/o`m,
再看棠惊雨,她正拆开随首饰一道送来的信,信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