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秦旭在苏念麟迫人的气势下面色逐渐苍白, 双腿竟不住的战栗, 江子安不满地望向一侧的两人, 便瞧见江妤拉住苏念麟的手轻声安抚, 在她的安抚下, 苏念麟周身的气势逐渐消散, 顺着江妤的力道走至江子安身侧,如他一般寻了一处空位坐下,好整以暇地望着被吊在石屋中间的秦旭。
秦旭挣扎片刻,想着自己如今已然落到这般地步,想来自己也无利可图,便咬了咬牙点头答应。
见此,江子安轻笑一声,“本官与你打赌,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会有人来杀你灭口。”
说到此处,江子安停下话头,秦旭神色骤变,心中了然,自己消失这些日子,王相多半知晓自己被江子安所擒,他想起家中病重的老母,苦笑一声,“还望江少卿救我一命,若我身死,家中病重的母亲无人照顾,若江少卿今日能救我,来日在下便以江府马首是瞻。”
“倒也不用马首是瞻,倒是你只需在圣上面前说明王铮那老匹夫的阴谋即可。”闻言,江子安摆了摆手道。
江家只忠于圣上,向来不愿意结党私营,如今朝中瞬息万变,那王铮竟敢将手伸向宛宛,江子安眸中满是阴霾,此事还未告知父亲,待拿到秦旭的供词,到时将他与这供词一并交给父亲,让他去寻圣上说理。
“稍后,我们几人会假意离去,你尽量拖延时间,套一套那人的话。”江妤走至窗前,望着外头皑皑白雪压在枯枝之上。
“在下尽量,还请几位护住我家中母亲。”秦旭此时还有何不清楚,如今他已然是颗弃子,只有抱住这江家人才能活命。~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你母亲那,我哥哥一早便派人前往守住,倘若有人不知死活擅自闯入,自然有他苦头吃的。”江妤转过身,眸子亮的惊人,原先以为王铮与那宁王是一伙的,如今瞧着似乎只是各取所需,只是不知那王相如此针对她江家,究竟意欲何为。
“来了。”苏念麟耳尖微动,遥遥便听得屋外寒风中夹杂着人声。
几人对视一眼,当即起身往屋外走去,屋外洁白一片,方才的脚印早已被积雪覆盖,三人顺着来时的路缓缓离去。
隐藏在林中的杀手瞧着三人消失不见的背影,并未立即往那小屋去,反而呆在原地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瞧着那三人并未有返回的迹象,这才抬脚往那屋中掠去。
几息之间,那杀手便落在屋前,他轻功极好,掠过雪地竟未留下一点足迹,藏在不远处的江妤,不由发出一声惊叹,却迎来两道灼热的目光。
“宛宛可是觉得我不如此人?”苏念麟有些吃味的附在江妤耳畔,轻声道。
闻言,江妤眸子一颤,还未开口,便听得身侧的江子安轻咳两声,“如今还有正事呢,二位若要调情不如待此事了了再来。”
话音一落,江妤脸颊爬上一抹嫣红,甩开苏念麟揽在自己腰间的长臂,自以为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然而在苏念麟瞧来眼前少女,面若芙蓉眼含春水,心中顿如蚂蚁爬过般,万分瘙痒只想将她揉入怀中,不让旁人瞧见分毫,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碾过衣摆,按下心中汹涌的情绪。
而此时,那杀手立在屋前有些迟疑,手一垂一枚梅花针落在手中,抬手往屋内甩去,等了片刻,瞧着并未触发机关,这才抬脚踏入。
“啧啧,不愧是王相的爪牙,倒是谨慎得很,奈何他遇上了我,注定是要栽了。”江妤瞧着那人的举动轻啧一声,喃喃道。
闻言,江子安心中好笑,当即调侃道:“宛宛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可否带着我们二位走近瞧瞧那人究竟意欲何为?”
听着此言,江妤脸上才消退的红晕又爬了上来,轻哼一声,“随我来。”
便带着二人轻手轻脚往那石屋靠近,只听得里头传来一声厉喝,“我为王相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他竟要杀我?”
“只怪你自己不小心,被江子安擒住,王相怕你说些不该说的话,故而让我来送你上路,放心你家中母亲我们会替你照顾好。”那杀手立在秦旭身前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大约是瞧着此人着实可怜,难得发了善心与他多说了几句。
秦旭仰头大笑,心中满是怨恨,“自元日我被江子安带到此处,他便再无来过,方才来了片刻,我并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