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落拓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昏黄的烛火燃起,吴灵缓缓抬头望向光源之处,瞧见立在门前,眸底泛红的秦淮,当即连滚带爬扑到门口,跪在门前,双手死死拽着门框,焦急道:“阿爹救我!是周清,对,是他逼我给哥哥下药,倘若我不从他便要杀了您,我为了保住您的性命,不得不给哥哥下药。”
吴灵仰头望着秦淮,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卸掉伪装的她如今瞧着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那是她惯用的示弱手段。
“莫要心软。”秦淮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偏过头心中暗道。
珠紫立在一旁瞧着面部不住抽搐的秦淮,心中了然,大约是瞧着自己养大的闺女落到今日底部,有些心疼了,好在公子离开时将关在柴房中的那名神智失常的男子医治好了,倒是从他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讯息。
想到此处,珠紫瞧见秦淮眉头微皱便要俯下身子,她顿时顾不得规矩,飞快上前将秦淮挤开,她眉眼带笑弯下身子,“如今周清受了重伤,至今未醒,你便觉得你自己所做之事再无旁人知晓?”
闻言,吴灵心中一惊,面上却依然一脸哀泣地望着秦淮,全然不顾身前的珠紫,膝行到秦淮跟前,“阿爹,我虽不是你亲生女儿,但我自幼是您抚养长大,我幼时被人欺负都是您与哥哥帮我教训那些人,您待我的好,我如数记在心中,怎会故意害您。”
“秦伯父,莫要听她胡言,您还记得雍郎与您说的,便是她亲手给雍郎下了药,才害的他落到如此境地。”随后赶来的虞芊芊,借着昏黄的烛火,远远便瞧见秦淮眉间划过的不忍,当即开口道。
话音刚落,秦淮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闻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不过片刻念白手中拿着火折子,穿过逼仄的甬道走至珠紫身前,垂眸望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吴灵,眸中划过一丝厌恶。
“她可是与秦镇长说她是被周清胁迫的?”
“嗯,公子与江姑娘回来了?”珠紫瞧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转头朝他身后望去,空无一人。
“周道长可都听见了,这吴灵可是丝毫不留情面。”念白并未回答珠紫,反而侧头望向左侧漆黑一片的牢房。
随着他话音落下,牢房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过片刻,周清苍白的脸颊从黑暗中露出,他目光阴森地望着吴灵,惊得她整个人向后仰去。
“公子与江姑娘如今在刑狱司的府衙中,吩咐我将这几位都带去堂上受审。¢1/3/x′i`a/o?s/h\u?o`..c?o!m*”说罢,念白轻拍手掌,狱卒鱼贯而入,瞧着狱卒将吴灵几人带走,念白双手背在身后与珠紫落在几人后头,一同往外走去,“关在柴房中那人如今身在何处?”
“在刑狱司厢房,王婶正看着他。”
“啪。”一声惊堂木响起,苏念麟坐于堂上,江妤立在他身侧,瞧着堂下几人,或站或跪。
“林城主,下官前日无意间闯入五年前便在地理志上消失的鸳溪镇,意外寻到你与周清合作,以鸳溪镇镇民炼制药人一事,您可承认?”
“笑话,本官并不识得此人,鸳溪镇本就是因地陷而消失不见,此事本官一早便上报朝廷……”
“你胡说,分明是你与那妖道勾结,让那黄靖以我鸳溪镇女子之血入药,再以活人试药。”林宏话未尽,便被秦淮怒气冲冲打断,他一把夺过虞芊芊怀中抱着的竹匣,飞快地翻找着,从里头取出一张泛黄的信纸,甩到林宏眼前。
“这便是你与周清通信的信件,林城主应当识得自己的字迹吧。”
林宏接过信纸,一目十行扫过信纸上的内容,心中顿起惊涛骇浪,但他面上不显,指尖捏着信纸的一角,抬眸望向苏念麟,“这信纸上的字迹确实与我一模一样,但本官从未写过这封信,说不定是这秦镇长不知与谁勾结,故意伪造信件想要陷害于我。”
见状,苏念麟微微点头,对他这番狡辩心中早有预料,本就未指望使用一封信件便让他认罪,他侧头望向跪在一旁的周清,“周道长可有话说?”
“我所知晓的一切都与二位说了,我与林城主为合作关系,我与吴灵亦是合作关系,吴灵是她自己寻上门要与我合作,我便顺势接下。”说罢他便阖眸,不再多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