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虞芊芊面色惨白,额间泛起细密的汗珠。
见此,周清冷笑一声,“芊芊这是你自找的,莫怪我不留情面。”
说罢,手下招式逐渐凌厉,受了伤的虞芊芊咬牙苦撑,她趁着间隙余光扫过正与纸人缠斗在一起的老翁,心中苦笑自己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芊芊,你真是学不乖,与我对阵竟敢走神。”周清森冷的语气在虞芊芊耳畔响起,阴冷黏腻的视线划过她右肩渗血的伤口,抬手一掌拍在她右肩。
虞芊芊顿时闷哼一声,脸色又苍白几分,却依然咬着牙挡在江妤身前。
瞧着她这般倔强的模样,周清心中暗恨,那日他被人追杀,她也如今日一般挡在自己身前,原以为他抓住了独属于自己的一缕光,没想到不过是流萤转瞬即逝。
他神色癫狂,抬手按在虞芊芊伤口,一步步将她逼退。
瞧着虞芊芊苍白如纸的脸色,江妤心中万分焦急,顾不得自己安危,借着宽大的衣袖从系统中取出一包迷药,随后一把匕首滑落掌中,小心翼翼朝二人靠近,只见那周清似乎并未注意自己,江妤飞快赶到虞芊芊身侧,银光一闪匕首划过周清钳制住虞芊芊的手臂。
刺痛之下,周清缩回手掌,江妤顺势将虞芊芊挡在身后,随手甩出一把迷魂散。
见状周清暗道不妙,顿时屏住呼吸,余光扫过苏念麟,瞧着他无暇顾及此处,当即狞笑道:“江姑娘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说罢,抬脚便朝江妤走来,哪知自己刚踏出一门,便一阵头晕目眩,他顿时脸色一变,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见此江妤狡黠一笑,抛着手中纸包,冲着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的周清道:“你以为屏住呼吸就无事了?我这迷药可是只要沾染上你裸露的皮肤,稍一运功就会发作。”
寒风凛冽,一侧传来几声闷响,江妤侧头望去,原是苏念麟将那纸人脖子拧断,丢在地上。
“佘山的控纸术,已落到如今境地了?”苏念麟眸光扫过破碎的纸人,随即缓缓朝江妤走来。!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只见那周清满脸忌恨,却因江妤那迷魂散不敢动弹。
“佘山控纸术是何?”江妤眸中带着疑惑。
江妤话音刚落,恰逢那老翁制服另一具纸人赶来,他轻抚着自己的长须将个中因果娓娓道来。
“那是一个隐居避世的世家,此人本是孤儿,天寒地冻的被人丢在路旁,我那心善的老友路过,心中不认便将他带回山中,收作徒弟,此人年岁渐长,竟偷学族中禁术被我那老友发现,这才发现自己自幼养大的徒弟已然长偏,便狠下心来废了他的武功,将他逐出佘家。”
随着老翁话音落下,周清仿佛被人扒掉了伪装,顿时满脸通红地瞪着几人,嘶哑着嗓音怒吼道:“若不是那老匹夫,我何至于被人追杀,我为了修复被那老匹夫震碎的经脉,求到院首跟前,求她替我修复经脉,可那时你刚从宁王手下逃脱,被院首救下,她为了解你体内的寒毒,见都未见我,便让手下将我赶走,我如丧家之犬般躲避着仇人的追杀。”
说到此处,周清忽然勾唇一笑,目带嘲讽地望着几人,“你们可好奇如今我为何又能控纸?”
瞧着他吊人胃口的模样,江妤偏不如她所愿,“大约是与藏在林子深处那人有关。”
微风拂过,屋檐下挂着的竹制风铃随风而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天边的日头渐渐西沉下去,围墙后的林子渐渐笼罩上一层浓雾。
伴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消失许久的念白一身狼狈地从墙后跃入,“公子那林子深处有间竹屋,只是那屋子四周笼罩着瘴气,我只远远瞧了眼,依稀瞧见吴灵被一具纸人扛进了那间屋子。”
天色已晚,落日的余晖映照着整片树林,为那浓雾镀上一层金边。苏念麟足尖一点翻身跃上墙头,目光犀利望向树林深处,方才听那老翁与周清所言,他曾经经脉尽断,最终被人续上,可金针续脉乃是他师门绝学。
江妤站在院子中,瞧着立于墙头之人,只见他似乎满腹心事,当即开口道:“小师兄,不如我们去瞧瞧?”
“罢了,今日天色已晚,我瞧着那浓雾中似乎裹着瘴气,明日一早我们再去瞧瞧。”闻言,苏念麟从墙头跃下,瞧着江妤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