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江妤顿时灵光一闪,侧头望向苏念麟,刚要开口余光扫见那几人抬着轿子鬼鬼祟祟往林子深处钻去,她当即喊道:“小师兄,别让他们跑了。”
随着江妤话音落下,苏念麟飞身而起,手中飞蝗石出,打在那几人膝盖窝,只听得几声闷响,那几人扑倒在地,手中的轿子重重砸在地上,陷入积雪之中。
江妤瞧着苏念麟将那几人制服,侧头望向一旁,火焰已然熄灭,地上余下一滩灰烬,她缓步走进,就在此时灰烬中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几下,江妤往后走了一步,一只头顶着触角全身漆黑的虫子缓缓爬出。
长长的触角在空中动了几下,好似在辨认方向,片刻它猛地往那轿子中钻去,江妤心中大惊,好在苏念麟眼疾手快,指尖银光一闪,那虫子便被他钉死在树干之上。
“小师兄,原来幕后之人竟是用蛊虫控制纸扎人的。”望着树干上的虫子不停地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垂死挣扎,江妤快步往苏念麟身旁走去。
抬着轿子的那几个纸人已被苏念麟用绳索捆在树上,江妤扫了眼轿子,瞧着似乎只是普通的喜轿,走近却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江妤目光下移只见积雪已被血色浸染,她顿时脸色一变,飞快走至轿子前,抬手便要掀开车帘。
却被赶来的苏念麟一把拦住,他把江妤拉至身后,顺手折断一根树枝,伸手小心翼翼调开车帘,只见一名身穿嫁衣的陌生女子倚靠在轿子壁,腹部刀伤正在汩汩流血,胸口还有些微弱的起伏。
见状,江妤赶忙上前,俯身钻入轿子,使得原本就不大的轿子显得格外逼仄,原本掀开的帘子在江妤身后缓缓落下,她伸手探查那女子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呼吸,心中大喜,从袖袋中取出人参丸塞入那女子口中。
随后冲着轿子外道:“小师兄,此女还活着。”
说罢,江妤又从医疗箱中取出止血散替那女子敷上,原以为危机解除的江妤,正安心替那女子包扎伤口,就在此时轿子中从四面八方的角落里弥漫出粘稠如水的浓雾,攀爬上人的四肢,黏腻恶心。
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江妤大惊失色,开口便要呼救,谁料那浓雾钻入她的口鼻,顿时一阵眩晕,不过片刻整个人便瘫软在地,发出几声呜咽。
守在轿子外的苏念麟,等了片刻都未听到轿子内的动静,心中顿感不妙,疾步上前撩开车帘,却见里头空无一人,心中大怒,抬手一掌拍出,轿子顿时四分五裂。
他心中焦急万分,飞身跃上枝头俯瞰着整片林子却未瞧见江妤的踪迹,随即又回到轿子前,转了一圈并未任何发现,正要离去,忽然眸光停在轿子底。
苏念麟蹲下身子,只见上头用血迹写着一个雾字,显然是江妤留下的,他眉头紧皱思索着江妤留下的字究竟是何意思,目光扫过四周,隐隐约约瞧见角落中弥漫着的薄雾,恍然大悟。
他二人方才在林子中,似乎有一阵粘稠如水好似活物的浓雾出现,难不成江妤便是被这样被人掳走,思索间一只乌鸦落在枝头,发出嘶哑难听的叫声,随后那股消失不见的瘴气再度从四面八方涌来。`h/u~l¨i*a!n^b!o′o-k?.^c+o_m-
见状,他心知暂且寻不到江妤,无奈之下只能从林子中退出,想待到天明寻到法子破了这瘴气再去找她。
苏念麟站在树林前,心中暗恨,倘若自己方才时时盯着江妤,那歹人有何机会下手,想到此处,苏念麟攥紧手心,点点鲜血顺着指缝滑落,滴在雪地之中仿佛盛开的梅花。
就在此时,江妤像破布麻袋般被人扛在肩头,一路颠簸,她偷偷睁开眼,瞧着周围的建筑与随处可见的枫树,当即了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
原以为自己与苏念麟还要费些功夫才能寻到这鸳溪镇的入口,万没想到自己竟就这么被掳来了,好在自己一路留了记号,小师兄如此聪慧应当要不了多久,便能顺着她留下的记号找来。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江妤被带到一间房中,她飞快闭上眼眸,随后她被人丢到地上,她咬着牙忍住险些就要脱口而出的痛呼心中暗骂。
却不知站在身前那人,满是兴味地望着她,那人蹲下身子,冰冷的手指抚上江妤脸颊,低沉阴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江大人之女竟如此貌美,我都有些舍不得杀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