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念麟在触碰到方越的瞬间,停住动作。
“城主大人,方才瞧清楚了?方才小师兄重现杀人场景,他的手掌紧紧贴着椅子凸起那处,倘若方越的鲜血四溅,应当是飞溅在凶手手背之上。”江妤缓缓走近林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眸,试图瞧出他是否还有隐瞒,无果。
就在此时,阿七带着林允之踏雪而来,林允之刚踏入屋中,便瞧见江妤站在床边,回想起她处处阻碍自己,顿时新仇旧恨一并爆发,左手抬起指向江妤,厉声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瞧着此人色厉内荏的模样,江妤眸光滑过他包扎好的手掌,拦住刚要开口的苏念麟,冷声道:“我乃刑狱司验尸官,如今你府上出了命案,朝廷重臣死于你府上,我奉命来此查案,林公子有何异议?”
随着江妤话音落下,林允之脸色青白交加,在这荔城自小便无人敢忤逆自己,当即就要发作,忽然发出一声闷哼跌倒在地,大喝道:“何人敢偷袭我?”
林宏瞧着林允之在地上不停翻滚,不满地望向江妤二人便要上前将他扶起,谁料瞧了许久好戏的宁王,慵懒地开口,“本王有些累了,劳烦林城主带本王去歇息。”
一时间林宏进退两难,一旁是自己独子,一旁是掌握着自己全家性命的主子。
“怎么?本王没有实权,林城主便如此怠慢本王吗?”过了片刻,宁王瞧着林宏毫无动静,当即不悦道。
冰冷的目光如针毡,他僵硬着身子,脸上堆满笑容,弯下腰冲着宁王道:“下官这就带您去歇息。”
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苏念麟缓步走至林允之身侧,弯下腰,附在他耳边语气冰冷,林允之顿时苍白了脸色,死死瞪着苏念麟的背影,目光狠毒好似要将两人生吞活剥。
江妤冷冷扫了此人一眼,瞧着他左手手掌问道:“今日下午,我们从林府离开后,林公子身在何处?”
“你竟好意思问我?”林允之冷笑一声,开口便是嘲讽,顶着苏念麟冰冷的目光,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瞧着他不配合的模样,江妤也不恼,随手拖过两张椅子坐下,望着他,懒散一笑,“既然林公子不愿意说,那便我来说,劳烦林公子听一听有何不对之处。阿眠姑娘被人从沁香楼掳到城主府,送入方越房中,你无意间得知便急忙赶到方越房中,恰好瞧见他在欺辱阿眠姑娘,顿时怒火中烧,抓起这把椅子便将方越砸死。林公子我说得可对?”
她一边说着一边关注着林允之神色变化,果然如她所料,林允之面色骤白,眸中满是不敢置信,却强装镇定道:“你休要胡说,我今日下午从未离开过房中,府中下人皆可作证。”
“那林公子手掌的伤口如何解释?”一早便知此人不会轻易认罪,她柳眉轻挑,指着他包扎好的手掌问道。
林允之低头望向自己的手掌,过了片刻,他才开口,“我想为阿眠姑娘做一个木雕,意外划伤的。~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那木雕在何处?”
林允之顿时无言,哪有什么木雕不过是他为了脱罪找的借口罢了,他神色晦暗不明,忽然暴起,从袖袋中掏出一把匕首便要刺向江妤,锋利的刀锋划过江妤衣袖。
身侧的苏念麟一把揽住江妤,将她带离那处椅子,转身一脚将林允之踹飞出去,冷声道:“方才给你的警告,看来你是全然未听,阿七此人涉嫌杀人方越大人,将他押入刑狱司大牢。”
说罢,瞧也不瞧地上的林允之,着急忙慌地望着江妤,查看她是否受伤。
而林允之瞧着向自己逼近的阿七,挣扎着向后挪动,口中不住地叫喊着,“我乃荔城城主之子,尔等奴才竟敢动我?”
与此同时,温凝等人站在城主府门前,敲了半晌门却未等到一人来开门,两人对视一眼,便带着周桂花往一处矮墙走去,随后温凝将周桂花提在手中,飞身一跃便落在墙头。
她探头往围墙下望去,以往戒备森严的城主府竟未瞧见一个侍卫,心中顿起疑惑,随着一声轻响,江子安落在温凝身侧,两人辨别一番方向,便跃下墙头带着周桂花往方越院中走去。
路途中竟一个巡视的守卫都未瞧见,两人心中满是疑惑,很快三人便寻到了方越的院子,周桂花一踏入院子便瞧见地上那具女尸,她跌跌撞撞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