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流氓,泼狗血拉横幅骂他妈妈是小三。
他妈妈开舞蹈室,某种意义上算老师,老师这种职业更要求自身道德无暇。
小地方都是亲戚熟人,丑闻黄谣传得飞快。
他妈妈明明和人办了婚礼结了婚,一夕之间变成了小三,最可笑的是,他妈妈真的变成了三。
九几年那会儿社会上各种假证层出不穷。
祁阑,这个大烂人,在北京城里娶了老婆,又在南方看上了个漂亮女大,他骗了人女大,在小县城里办婚礼,又说是找熟悉的朋友把证件弄下来的,然后给了他妈妈一本假证。
他妈妈,突然就成了小三,名不正言不顺。
各种谣言,以及浇在门上的狗血,逼得他妈妈快疯了。
那一天,祁初从学校回来,就看到他妈妈,那么温柔美貌的妈妈,从高空坠落,死在他面前。
祁初被接来了北京,祁阑选择接他过来无非是前边的儿子不争气,在国外已经废了,只能指望他这个私生子。
祁初为什么来北京?
为了毁灭。
为了复仇。
三年前,出现在辛瑷面前的,已经是个阴暗的见不得天光的祁初,辛瑷又明亮到没有丝毫阴霾,你几乎本能地被照亮。
祁初会问自己,大仇未报,祁家也未曾被覆灭,你拿什么去爱。
可他依然爱上了辛瑷。
又在一瞬间,失去。
祁初凝视着辛瑷,再度告白,发自内心的真诚:“辛瑷,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辛瑷听着这份表白,眉头皱紧,时过境迁,辛瑷依旧没有所谓遗憾被补足的爽感,他的遗憾,从来只有傅西泽,面对祁初的告白,辛瑷只有冷漠和无动于衷。
而且这份告白,来得很不合时宜,他有男朋友了。
对一个有夫之夫告白,挺一言难尽的。
辛瑷神情冷淡地看着祁初,提醒道:“祁初,我有男朋友了,你说喜欢我,是想当三吗?”
祁初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辛瑷见祁初默不作声,成功绕开他,去找傅西泽。
辛瑷无来由想起了前世,辛瑷到底还是被卷进了祁初的那些事儿,祁初打通了他的电话,把他赔了进去。
不论祁初有什么样的理由,辛瑷上辈子因他毁容是既定的事实。
辛瑷只想改变命运,阻止那场大火。
他快步离开,转角,撞见了傅西泽。
傅西泽懒洋洋倚在走廊瓷砖上,他左手端着份果盘,右手拿着叉子叉着哈密瓜在吃。
辛瑷气笑了:“吃瓜呢!”
傅西泽把哈密瓜咽了下去,坏笑着回:“这不有点饿吗?”
辛瑷笑着问:“站了多久?”
傅西泽回:“总得等你把戏演完。”
辛瑷追问:“听到多少?”
傅西泽回:“听到有人找我男朋友告白。”
辛瑷看着某人优哉游哉吃瓜看热闹,便也知道,傅西泽并不生气。
也对,没什么好生气的,他拒绝祁初拒绝得果断又直白。
辛瑷转而问起了其他:“你没碰到祁初吧?”
傅西泽道:“没,刚才在前台等果盘,跟许尤聊了几句,估摸着祁初就是这时候上来的。”
辛瑷了然地点点头,许尤依然在楼下等人,没理由会把祁初放上来。
傅西泽知道辛瑷担心他,他安抚道:“就算碰到了也没事,我才是你男朋友,我才是理直气壮的那个。”
辛瑷笑了一下:“对。”
傅西泽跳过这话题,只拿着叉子,叉了块哈密瓜喂他:“吃点。”
辛瑷没吃晚饭,确实有点饿,他咬住,吃下,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总感觉在吃独食。
傅西泽接着叉葡萄喂他:“吃吧,单果盘我都点了好几盘,待会儿服务生会一起送过来,你先吃点东西垫下肚子,可能会喝酒。”
辛瑷心底有暖流流经,他不止一次察觉,傅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