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杀我吧?
他眨了眨眼,咽了口唾沫,不能吧,不会是他太烦人让尊上尚未冷却的杀意复燃了?
不,不一定是我,或许是尊上想到别人了呢?
正当他惴惴不安的时候,那些魔纹突然退回了衣领下。
云瑕:“?”
对上魔尊的目光,魔尊表情有些诡异,似笑非笑的,眼中情绪复杂,云瑕看不太懂。
“明日吧,之前说好的明日。”
云瑕:“???”
“啊?明日才疗伤?”
魔尊低笑一声,另一只完好的手轻轻抚过伤口,云瑕便眼看那些伤口蠕动着,速度很快地长到了一起,从肌肉,到表层皮肤,最后漂亮得好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就连胳膊上沾的鲜血也消失了。
云瑕:“……”
所以之前是在玩他呢?
但他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很真诚地说:“嘿嘿教练,我想学这个!”
魔尊这一刻变回了原来云瑕认识的样子,温和地笑笑起身走到书桌后坐下。
云瑕屁颠屁颠地上前:“尊上,我什么时候能学这个啊,说实话,我最喜欢奶妈了嘿嘿。”
魔尊扫他一眼,也不问什么是教练什么是奶妈,目光在他脖子上停顿了一下。
“过来。”他说。
云瑕立刻在他身边站好,眼眸晶亮。
魔尊干爽的手放在云瑕脖子上,轻轻擦拭沾染的血迹。
云瑕缩了缩脑袋,干笑道:“尊上,有点痒。”
魔尊没说话,手没收回去,停在空中看着他。
云瑕只好把自己的脖子送到魔尊手里,任由对方寸寸擦拭。
脖子有些敏感,能感觉到对方手指如何在上面滑动,带起阵阵战栗。
不能像刚刚那样吗,非要亲自上手,就不能保持点距离?故意的吧!
云瑕有些口干,不太敢看魔尊的脸,暗暗给自己洗脑:唉别想太多别想太多,摸我的是树叶,是风,是猪蹄……
顿时好受了很多。
魔尊放下手以后,云瑕立刻直起身寻了个理由告辞离开,走前还顺走了那本书。
望着他出去的背影,魔尊眼神慢慢冷下来,而后,垂下眼帘。
-
出了万魔殿后,云瑕蹲在地上问安和尊上今日去哪里了。
安和:“据说刚从别的城池回来,但具体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云瑕便老老实实看自己的书,只可惜翻了一晚上都没发现关于类似的封印的记载。
倒也不奇怪,才找了一本。云瑕伸了个懒腰,回去睡觉。
下午醒来,云瑕心里念着封印的事,便打算继续去找书,刚离开屋子,他就觉得不太对劲。
魔界里没什么天气变化,白日就是阴沉沉的阴天,夜晚如果没有人为的灯光,就会变成一片漆黑。
人们抬头只能看到厚重的,几乎不会变化的乌云。
可现在,魔宫顶端的乌云化身翻涌的云海,层层叠叠的云层不断从深处翻出来,看着极其壮观,像要随时吞噬这片大地一样。
风呼啸而过,吹乱云瑕鬓边的头发。
四周的魔侍纷纷出门,仰头望着此等异象,个个脸上都布满担忧谨慎,还有不少人脚步匆匆地往外赶,看得出来很害怕,但不得不去。
气氛凝重而紧张。
能引起这样情形的,必然与魔尊有关。
不等他询问,安和已经走了过来:“前些天那些逃跑的三王下属被抓回来了,现在正在被尊上审判。”
云瑕点点头,指了指头顶:“尊上他,很生气?”
安和:“你说呢,你不是不知道尊上最恨背叛,更何况那几个人还……”
“还什么?”
“还放言魔界一定会毁在尊上手里,说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话,半死不活了还敢挑衅尊上,不就是找死么。”
云瑕皱了皱眉,觉得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