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只是吃了一次太阳,又不是没把吃下去的太阳吐出来,用不着王司徒点燃自己为京城百姓带来光与热。`1′4~k¢a·n¨s~h!u!.,n+e!t·
人家纣王在鹿台投火自焚也是牧野之战溃不成军无路可退才自我了断,现在这西凉乱军在关中直接被他们瓮中捉鳖,攻打关中的时候还特意提前整好队所有军阀一起行动,乱军根本打不到京城他着什么急?
京城百姓看到的是日食不是克苏鲁吧?怎么癫的跟目睹了不可名状的存在了似的?
唉,前些天的天地异象没亲眼见到真是亏大了。
荀小将军撇撇嘴,不着痕迹的朝始皇陛下点点头,然后开始和正常中透着几分疯癫的王司徒交涉。
俩人见面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甚至不像正常会客那样坐在会客厅,而是在后花园的亭子里摆开棋盘对弈。
还挺有情趣。
荀晔四下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后挑了挑眉,顺着王允的意思在对面坐下。
行吧,下棋,看看能下出什么名堂。
王司徒是棋中圣手,荀小将军是臭棋篓子。
荀晔对下棋只懂个皮毛,但是只看气势完全看不出他是个臭棋篓子,更像有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从容。
棋子下的不是位置怎么了?他落子的速度快!
王允嘴角微抽,执子落下,“前几日太史令曾说汉祚将终,晋地必有兴者,荀小将军气势如虹,想来便是那应天命之人。”
荀晔假装听不懂,在王允落子之后飞速跟上,主打一个正经下不过就捣乱,“司徒大人说笑了,在下是颍川人,颍川自古便是中原腹地,和三晋毫不沾边。”
晋地,韩赵魏三家分晋又称三晋,也就是如今的并州,后世的山西地界儿。
他荀晔,生于颍川长于颍川,那是地地道道的河南人,这辈子和山西仅有的缘分还是当年王司徒把他们打发去并州自生自灭。
他的确是天命所归,但是要是按照太史令的说法,这缘分还得谢谢王司徒。
王允不接他这句,继续自说自话,“早知你等要颠覆大汉,老夫当年就该直接将你们留在京城。”
白子凌乱毫无章法,黑子独占大势高歌猛进,轻轻松松便定出胜负。
荀晔啧了一声,看来看去看不出该怎么逆转,索性大力出奇迹把棋盘换了个方向。-2/s¢z/w`./c+o-m′
现在他是黑子王司徒是白子,只要能跳出思维惯性打破规矩牢笼,胜者就能一直是他。
王允愕然抬头,他下了一辈子棋,从来没有见过输棋的人还能这么应对。
成何体统?
棋局胜负已定,荀小将军拍拍手给这场酣畅淋漓的对弈画上句号,然后开始火力全开给胡说八道的王司徒讲道理。
“司徒大人此言差矣,什么叫我等要颠覆大汉?您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这大汉的江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千疮百孔。”
“当年宦官外戚世族轮番掌权,天下贫者无立锥之地,天灾人祸逼的百姓活不下去,您觉得是谁的责任?”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角掀起大乱,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大汉七州二十八郡云集响应,当真是所有乱民都为张角的魅力所倾倒?”
“司徒大人,您好歹是几十岁的人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不用我这个小辈来给您解释吧?”
无良权贵把百姓当空气,百姓被欺负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就能触底反弹高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司徒读书比他多,《陈涉世家》这种基础篇目应该不用他再讲一遍。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改朝换代那么大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积累,大汉朝廷积弊已久,朝廷解决不了问题还沉迷内斗能怪谁?
颠覆大汉这锅太沉他不背,他们家叔祖也不背,他全家都不背。
王允嘴唇颤了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荀晔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只当对面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初中生,而他是负责教导“大汉亡国”这一章节的历史老师,直接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让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