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
“小将军言重。′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王司徒客气的将人扶起来,“虎父无犬子,乌程侯雄才壮略忠勇盖世,小将军亦是栋梁之才,在下欢迎来还来不及,怎会嫌弃?”
刚被扶起来的孙小将军又是一个大礼,“多谢司徒大人。”
王允:……
年轻人,腰真好。
王司徒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情绪,然后继续客气的招呼道,“小将军里面请。”
“您也请。”孙小将军和王司徒对着客气,客气完后也不纠缠,立刻迈开步子跟上前面两位大腿。
三个武将一起来,把“听不懂好赖话”表现的淋漓尽致,连候在外头的亲兵都觉得他们仨格外欠揍。
也就是他们仨一个赛一个能打,换成三个这么欠揍的读书人必须得把护卫带到宴席上,不然动起手来铁定吃亏。
不管怎么说,客人总算都进去了。
虽然宴席还没开始就杀出了两个不速之客,但是已经准备好的宴席也不能就这么取消。
王允紧急召来府上管事叮嘱几句,如骨鲠在喉瞋目切齿,却也不得不饮恨吞声。
原计划取消,待会儿宴席就是正常的宴,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撤了。
王司徒吩咐之后恨恨甩袖,忍辱负重的回到宴上,再登场时依旧是客客气气,单从面上看不出任何勉强。
荀晔摇头晃脑的在心里感慨,不愧是当朝权臣,这气量就比常人大的多。
主人家就席,美酒佳肴依次摆上,几轮推杯交盏之后,除了王司徒喝的面红耳赤,其他三位看着都跟没事儿人一样。
王允心累不已,感觉宴请吕布就是个错误。
他要是没有主动邀请吕布,晚宴就不会一下子迎来三个武将,晚宴要是没有三个武将,他就能趁机打探消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傻子一样和三个武将拼酒力。
这都什么事儿啊?
王司徒越喝越悲愤,尤其是看着三个客人反客为主好吃好喝好不快活,就算每樽酒只有一口入喉剩下的都悄悄倒进了袖子里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颍川是缺酒还是缺肉,赴个宴而已至于高兴成这样?
三位客人表示:至于。?w_a~n,b!e?n`g_o^.?c/o~m*
他们高兴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王司徒那看他们不顺眼还得挤出笑容接待他们的样子。
酒过三巡,到了荀小将军表演的时间。
毕竟大老远过来不能只吃顿饭,就算没有美人计也要给王司徒奉上“小惊喜”。
耍嘴皮子这种事情不能交给吕大将军,也不能交给摸不准情况的虎崽子,三位候选人去掉两个,剩下一个他自然是最佳人选。
荀小将军举起酒樽给看上去面红耳赤的王司徒敬酒,敬完之后格外真诚的恭维道,“小子久慕司徒大人风采,可惜早先无缘面见,此次进京即便司徒大人不曾邀请也会主动来拜见。”
“……”王允面上不显,心中却惊疑不定,不知道这满肚子坏水儿的臭小子想干什么,“小将军诛董时惊艳四座,乃陛下心心念念之功臣。老夫年老体弱不值一提,小将军此话真乃折煞我也。”
他能说什么?说他根本没请?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小子肯定想使坏。
荀晔放下酒樽,“司徒大人此言差矣,小子不过是运气好才入得陛下之眼,司徒大人当年亲自披挂上阵镇压黄巾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中平元年黄巾乱起,当时的王司徒正好是豫州刺史,那会儿还征辟过他们家叔祖当豫州从事,不过他们家叔祖没答应。
年轻时的王司徒确实是气节风骨俱全的贤臣,豫州黄巾闹的那么凶他都敢亲自披挂上阵,招降黄巾贼的时候发现动乱和皇帝身边的亲信宦官张让有关甚至能头铁的直接闹到皇帝跟前。
但是灵帝是什么人,那是留下“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这一名言的皇帝,“对子骂父”何等无礼,然后还是豫州刺史的王司徒就遭难了。
第一次,朝廷下诏将他逮捕入狱,赶上大赦天下免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