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事出不去,红事进不来。
随着时间推移,棺材里发出“砰砰砰”的敲击声,棺材钉也开始震动,越接近子时,开始尸变了。
鬼花轿也发出了“咯咯咯”的银铃般笑声,吉时在即,有向着惊悚转变的态势。
在衣绛雪的眼里,不止是这棺材和轿子,而是红色和白色的煞气打的正酣,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本来因该是红煞占优,不到头七说不定就能分出胜负。被他们一搅合,红白煞反而在同一起跑线,确实说不好胜负。
这么打下去,在门口他们怕是就得一个尸变,一个落轿。
“这么僵持,不好,我帮他们一把吧。”
衣绛雪缓缓从书生的背后伸出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支黄铜唢呐。
衣绛雪严肃脸:“请个戏班子放音乐,抚慰一下食材情绪……不是,创造一下氛围。”
裴怀钧:“……”
小衣好像刚才说出了真话呢。
“哔哔哔嘟嘟嘟——”灵魂唢呐再度响起。
无论是送葬还是迎亲的队伍,都纷纷一百八十度惊悚扭头,看向围观的二人,露出见了鬼的神情。
毕竟衣绛雪的鬼身附在裴怀钧身上,紫气遮掩鬼的存在。被鬼附体的书生,又恰恰被压制了存在感极强的紫气。
结果这一人一鬼在门口围观了半天,存在感稀薄,竟然完全没有被鬼发现,只有活人的眼睛能见到他们。
红衣美人的背后渐渐浮现鬼楼的虚影。
穿着老旧戏服的鬼戏班从中走了出来,唱戏吊嗓,敲锣打鼓,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