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贝佛利山庄的别墅灯火如昼。¨2,芭.墈?书/旺. -首^发?
泰格扯了扯领结,他都不记得上一次穿正装是什么时候了。
他跟在霍格身后走进宴会厅,水晶灯的光芒碎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像撒了一地碎钻。
这是泰格头回参加这种高端酒会。
起初他还挺新鲜,目光扫过墙上的油画,掠过侍者托盘里的香槟,几个制片人围着两个金发女星谈笑风生。
十分钟后,新鲜感过去,也就那样了。
泰格是张生面孔,端着酒杯站在角落像个隐形人。
但凡他往交谈的人群凑近些,原本热络的对话就会戛然而止,只剩下‘天气不错’‘香槟回甘’这类无关痛痒的废话。
这群人排外得很,大概是怕圈里的龌龊被外人听了去。
可他们不知道,泰格的耳朵有多灵敏,隔着几米都能听见那个导演在跟编剧咬耳朵,说要把女二号的戏分给赞助商塞进来的新人。
他故意往人群里多晃了晃,想听点惊天大秘,结果满耳朵都是 ‘谁跟谁在酒店共度一夜’‘谁为了抢戏与谁密会’。
一个个穿得跟时装周模特似的,高定礼服的裙摆扫过地面连灰都不沾,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全是龌龊事。
泰格与霍格汇合,“看到人了吗?”
“没有,可能是因为还早吧。”霍格目光扫过人群里那些晃来晃去的亮片礼服,“再等等。”
“希望如此。”
两人本就不是来参加酒会的,索性站在二楼这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像看剧似的打量着楼下。
水晶灯的光在人群头顶流动,穿燕尾服的男人和曳地长裙的女人碰杯时,项链上的钻石能晃得人眼晕。
偶尔有几个熟面孔朝霍格点头,多半是他父亲生意场上的人,彼此只认得脸,连名字都叫不全。
泰格更是彻底的局外人,楼下那些被簇拥的明星模特,在他眼里和洛城街头的流浪汉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换了身行头的陌生人。
霍格实在闲得发慌,忽然眼睛一亮:“那是我爸的老搭档,我去打个招呼混个脸熟。”
说罢整了整领结,端着酒杯下楼了。
泰格只好说别聊太久,找人要紧,别特么变成真的来参加酒会了。
“hi!”
泰格转身,低头。
是个小个子女人,顶多一米六。
她穿一身修身黑礼服,领口的蕾丝花边层层叠叠,衬得胸前肌肤白得晃眼,丰腴的曲线被布料裹得恰到好处,像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泰格的目光在她散发着诱人气息的亮白处顿了半秒,女人却翻了个白眼,眼尾微微上挑,竟透出点娇俏的蛮横。
这真不能怪自己,三十公分的身高差摆在这里,她又站得这么近,他总不能盯着人家头顶的发旋看吧?
女人握着香槟杯的手指纤细,指甲涂着豆沙色的甲油,正轻轻摩挲着杯口的金边。\优-品·小~税*网/ -耕^歆_嶵¨全^
她仰头抿了一小口,饱满的红唇沾了点酒液,像缀了颗晶莹的露珠,动作透着股漫不经心的优雅,“一个人?”
泰格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对啊,你也是?”
心里却暗叫一声巧,这女人竟是凯尔的妈妈莎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转个身就撞进了眼前。
莎拉嘟起嘴,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骗人,你刚才明明还跟朋友在这儿聊了半天。”
“哦?”泰格故意拖长了调子,“看来你是对我朋友更感兴趣?”
“可不是嘛。”莎拉仰头看他,眼尾的弧度像只狡黠的小猫,“你太高了,跟你说话得一首仰着脖子,累。”
泰格低头瞥了眼她头顶的发旋,倒也没说错。
霍格一米七出头的个子,跟莎拉站在一起确实更登对。
“那我把他叫过来?”
“急什么。”莎拉晃碎香槟的气泡,“先跟我说说他的事呗?不然等会儿我都不知道该跟他聊什么,多尴尬。”
泰格忍不住笑了,“行啊。”
他故意顿了顿,心里快速盘算着该说些什么。
既不能露馅,又得钓着她的兴趣,这可是打听消息的最好机会。
莎拉望着泰格完美的侧脸,忽然发现自己又走神了。
这个男人的下颌线弧度就算再好看,脑子里盘算好的话术也不应该串不起来啊。
她晃了晃杯子,暗骂自己没用,这己经是第三次了,难道今晚的香槟度数格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