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河边上,看准地方,避开周围巡逻的打手,沿着放置一旁的漆工手脚架爬上了幢彩绸阁楼。
等爬到顶楼她扒上栏杆纵身一瞧。
艳花浓酒多娇媚,金缕玉衣半臂开。
啧,差远了。
误把鱼目当宝珠。
她顿觉索然无味,松开手重新落回地面,酒精上头的冲动被飒飒晚风散了大半。
花楼里庸俗浓郁的香尘熏得她直打喷嚏。
白白浪费了她一晚上工夫。
回想起傍晚夕阳下的惊鸿一瞥,尖尖的下巴,凝脂玉肤晃花了她的眼。
罗綦咧咧唇,动作太大不小心牵动了嘴角被扇子划破的口子,过了俩时辰已然红肿发青,疼得痛嘶了声。
她用大拇指随意刮了刮下巴,魏家那胖子下手可真够狠的,有什么可狂的,也就是会投胎摊上了个好娘。
等魏家没了势,她铁定得套上麻袋揍她一顿。
便宜了她。
发了几句牢骚,罗綦心里头有点儿说不上来的酸,可回头想想家里还有几张嘴等着她喂,顿时没了其她心思,跑夜市买了几个馒头包子带回去。
村子里到了夜就黑漆嘛污的,没几家舍得点油灯。
罗綦哼着小曲儿,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家,没到门口就看见柳怀瑾正跟一个男子牵扯着说话。
没等她看清楚是谁,那男子就挎了个竹篮跑她面前热情喊了声:“七娘!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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