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膏的右手,有耐心地一点一点画,胳膊实在疼得受不了就歇一歇,然后继续画。
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只画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部分,比她平时慢十倍。
但她无所谓,有足够多的耐心能完成这幅画。
庄景洲推门进来,将热牛奶和坚果放在桌上,他下颌线收紧,抢走慕双的画笔丢在地上。
“我告诉过你不能画画。”
慕双仰起脸看他,嘴唇没了血色,依旧道:“老赵说可以画,适当动一动好得快。”
“他放屁。”
庄景洲拎着她没受伤的那只胳膊起来,拉她坐床边,“趁热喝了牛奶我再走。”
慕双接过牛奶喝下,趁着这空档,庄景洲收起她的画板和画笔。
“庄景洲。”
他停下动作,侧头看她。
慕双握紧杯子,“就这一次。”
她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还一身反骨,这次偏偏不让黄芮欢如意,不仅要赢下比赛,还要夺回项目。
庄景洲靠墙蹲坐在地上叹了口气,双手搭在膝盖上,“一个项目而已,分分钟给你拉来。”
“我不愿意。”慕双果断拒绝。
倔驴脾气!
庄景洲沉着脸起身,拿走空杯子,“要画就画,疼死自己别后悔。”
慕双眼睛一亮,语气轻快:“你答应了?”
门啪地关上。
慕双吃光他送来的坚果,歇了一会儿又坐回原位继续画。
庄景洲冷着脸进来,坐在她旁边工作。
他还是不放心,专程回来盯着慕双,要是痛得厉害就不让她逞强。
两人安安静静地各自做自己的事,没有拌嘴。
庄景洲鲜少见到慕双这么安静做事的时候,他目不转睛地端详着慕双。
十一点,庄景洲准时抢走慕双的画笔,“睡觉吧。明天腾出时间跟我去趟古玩市场。”
慕双了然,嘴角勾起:“你终于要帮我解决那伙人了。”
也是,再不解决老爷子要着手给他俩办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