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q\i!u*s-h¢u?b·a′n¢g,.¢c_o¨m`”
疑似目白麦昆的视线静静注视着东海帝皇颤抖的肩线:“但凌祈住院期间,你一次都没去过。”
她停顿片刻:“明明是最要好的朋友。”
“........”
两颗温热的泪珠突然砸在紧攥的裙摆上,晕开深色的圆点,帝皇像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泪水吓到了,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或许是这几天心情太压抑了,东海帝皇也不好过,或许是觉得自己有愧于挚友,又或者说,东海帝皇她,终究还只是个少女。
为什么不去医院探望挚友?
“我只是怕凌祈见到我后眼眸中会闪过失望,哪怕是一丝,这种事情不要啊,我不喜欢这样.......”
少女的骄傲与不安在月光下无所遁形,向来高昂的头颅此刻低垂着,仿佛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
“为什么这么想?”目白麦昆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柔:“你觉得凌祈会是那种马娘吗?”
“她当然不是!但是......”东海帝皇猛地转头,未尽的话语凝固在唇边——
灰白的发丝在月光下如同流动的银河,凌祈正站在路灯的光晕里,平静地注视着自己。·x`i¨a?o*s¨h,u.o¢y+e¢.~c-o-m.
“诶诶诶?!!——凌、凌祈!?”东海帝皇的耳朵唰地竖起,眼睛瞪得老大,马尾高高扯起:“又是伪音吗?”
“sodayo——”
凌祈缓缓上前,老神在在的坐在了东海帝皇旁边,长椅嘎吱作响,只见她翘起二郎腿,手指卷着自己的一缕白发:
“很意外呢,原来鼎鼎大名的东海帝皇,也会像小孩子一样胡思乱想?”
东海帝皇只是低下了脑袋,看向了自己的裙摆,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说话?”
东海帝皇:“.裙:六玖4”9三6”壹3五......”
见状,凌祈歪歪头,轻笑着,在咳嗽两声后,声线突然变得颇为清脆:“我对不起凌祈大人。′k?a·n?s?h`u/b`o_y,.,c~o-m·”
东海帝皇娇小的身躯猛然一抖,禁不住的抬眸看向了凌祈。
因为从凌祈的嘴巴里,竟然是吐出了自己的声音!
“我对不起凌祈大人,她骂我是应该的,我不还嘴就好了,被讨厌了也是活该的。”
语毕,凌祈看向东海帝皇:“我说的对吗?”
良久。
“.......嗯。”帝皇的声音细若蚊吟,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对不起......”
凌祈忽然叹了口气。
“帝皇。”她收起玩笑的神色,“看着我的眼睛。”
迟疑的视线缓缓上移——
月光穿过树隙,在凌祈猩红的眼眸中流转,那不像帝皇想象中盛满责备的深潭,而是如同最耀眼的红宝石,清澈见底地映着她惶恐的倒影。
“你看到了什么?”
“...很漂亮?”
“......你再看看。”
帝皇怔怔地望着那片红色眼眸,似是秋水——那里没有失望,没有愤怒,只有她再熟悉不过的,属于凌祈的狡黠与得意。
东海帝皇:“?”
“伟大的宝可梦大师凌祈,已经收服了桀骜不驯的奈斯内恰。”
凌祈这样说。
“........”
东海帝皇怔住。
旋即喉咙里漏出一声轻笑,她捂住了脸,指缝间渐渐漫开晶莹的水光,月光在她颤抖的肩膀上碎成银河,将那些压抑太久的情绪照得透亮。
“什么嘛,原来是这样.......”她的声音带哭泣色鼻音,却满是笑意:“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非要看我出丑...真的是,凌祈你最讨厌了!”
泪水与笑意同时绽放在少女脸上。
“喂。”凌祈摊手:“明明是某个笨蛋先不相信我的。”
而且我对内恰的喜欢,怎么可能仅仅被打断一次就会结束,整的跟没救了一样。
“真的是。”可是当东海帝皇突然扬起脸,沾着泪痕的笑容比月光更耀眼:“又被你抢先一步了呢,比我先一步踏入大人的阶梯。”
夜风掠过树梢的瞬间,温暖突然撞进怀里,凌祈感到颈窝处传来闷闷的声音:
“恭喜你们。”
“......嗯。”凌祈轻轻拍了拍东海帝皇的后背,短暂安抚一下小马驹的心情后,又突然冷不伶仃道:“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