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马娘有余力跑完全程,不过是失速坚持跨向终点罢了。\s\h~e′n*n\v~f\u+.\c.o?m+
所有人都会在终盘面前狼狈不堪,死撑着一口气。
难以有明显地谁比谁快的对比,区别不过是各自站位和意志力上的博弈。
但是现在,有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个程序,以一人之力强行将赛程消耗到了这个层次。
1200米已过。
所有人半死不活,其中自然包括着凌祈本人。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肺部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抽吸着稀薄的空气,心跳如鼓点般在耳边轰鸣,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提醒着身体的极限。
汗水与雪水沿着额头滑落,模糊了视线,腿部的肌肉开始抗议,每一次迈步都像是在与沉重的铅块做斗争,酸楚和疲劳在肌肉纤维中蔓延,仿佛有无数小针在不停地刺扎,膝盖和脚踝也开始发出抗议的信号。
但是,即使如此,凌祈却在雀跃着。
每一次落地都伴随着轻微的疼痛,提醒着身体已经超出了舒适的范围,一步步踏向痛苦的深渊。\s\h~e′n*n\v~f\u+.\c.o?m+
耐力快到达了尽头,现在的凌祈,估计很难再放出一个闸技了吧,持续不断的对东海帝皇进行着压制,遏制着,挽救着少女那透支着的奇迹,乃至最后的【d12】,早已让凌祈疲劳不堪。
闸种没蓝条了。
喘息、干涩,眩晕。
但是没关系。
迈出脚步,没入雪坪,赛道前方,雪花轻盈地飘落,覆盖了每一寸草坪,纷飞的在跑道上铺就了雪毯,随后融合,闪闪发光着。
此番景色映入少女眼眸,不断倒退的赛道边缘倒映再凌祈瞳孔之中。
前方。
空无一人。
最后拿下这场比赛胜利者,会是我。
仅有我一人!
所以!
只会是我!
渴望的一切皆在前方,胜利的果实将由我亲手摘下!!!
即使对手是——
纵使被伤病所扰,纵使迎来无数次的挫折,也能够跨越一切艰难的神之才能。¢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就算是需要支付代价才能得到的奇迹、有限的奇迹。
永无止境没有限度的帝皇舞步。
——东海帝皇。
时间瞬时流逝。
两千米的距离作看很长,对全力奔跑的赛马而言却不算什么,但是、在场,处在漩涡之中的参赛选手们难以感受到时间的流逝,疲惫影响了知觉判断,身体是那么地沉重与叫焦躁,难以脱离粘稠的牢笼,但对场外的观众而言,却是瞧着瞬息万变的赛场发出呼喊、应援与唏嘘夹杂、比赛渐渐抵达了白热化节点。
“剩余五百米!剩余五百米!终于到达了令人激动直线终盘时刻!!”
“此刻!第一顺位的持有者是凌祈!遥遥领先!”
“马群还追不上!马群还追不上啊!其他选手就要这样被甩开差距保持到最终直线吗!?”
主持人从座位上站起,提着麦克风高呼。
“东海帝皇呢!?那位帝皇现在在哪里?”另一位主持人适时退了一把话题。
东海帝皇目前位于4位!
现在掉至第5位了!
那位帝皇竟然掉到了3位甚至4位!?虽然难以启齿的,但是,比赛已经结束了啊。
观众席哗然,唏嘘声一片。
“帝皇,又要输了吗?”
那可是东海帝皇啊,怎么会如此?
对啊。
怎会如此?
全身的本能和理智都在告述自己——她已经到此为止了。
即使凌祈在照护东海帝皇一发大的后,便无力继续注视着东海帝皇,维持着自己的步调便已然耗尽了全力。
不甘心。
理所当然的,因为不想输。
追上去。
理想当然的,但是做不到。
紧咬牙关。
理所当然的,倾尽一切的少女不能在这里放弃。
放弃?停下脚步?任由着远处那道身影疾驰而去?
到那个时候。
会长可能失落的表情。
失望过一次,却仍旧对着自己带有着期望,相信着自己一定能够再次复仇成功,重新踏上这绚丽的戏剧台,绽放出独属自己的光彩。
对自己抱有期待的人,信赖自己的人,梦的流离失所,是东海帝皇不愿意看见的景象。
所以——
自己会在这里落幕,属于我的戏份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