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厅的前台女孩事情多,接完一个电话又接一个。
浅喜在旁边耐心等着,约莫过了十分钟,其中一个女孩才抽空理她:
“霍总不在,上周就出国出差了。”
浅喜问:“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具体时间我们就不清楚了,可能一周,也可能半个月一个月。”
浅喜回去后,坐在办公室,拿出手机想要问问他回来的时间。
她盯着两人的聊天记录,编辑了半天,想起那晚自己醉酒躺在他怀里。
男人身上特殊的体香到现在还回荡在鼻尖。
心脏跳动的节奏加快,她连打字都开始紧张。
她看了眼手头的那两份文件,转念说服自己,这事不急也不重。
不至于还要特意发个信息过去,在人家百忙之中催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毕竟还有退房的事情,在线上一时也说不明白,干脆等他回来一起说好了。
她放下手机,隔着香樟树叶,寻找对面楼层那扇落地窗。
窗内空无人影,两盘高大繁盛的盆栽遮住室内所有视线,显得庄严而寂静。
浅喜把文件合上,放进手边抽屉暂存。
她心里有事找他,又不确定人什么时候回来,每天坐在办公室靠窗位置,逐渐习惯性地抬头望一眼对面大厦那扇窗。
然而,那扇窗内连续一周没有人影。
一周后,浅喜吃完中饭,回了趟雾源别墅。
3月13号,是她和霍知岸签退婚合同的日子,约的下午两点。
她到家时,给霍知岸发微信,问他几点回来。
霍知岸没有回答。
他好像很忙,隔了两个小时,才迟迟回了句:“下午有个手术,晚点回,时间不确定。”
她从下午等到傍晚,打理长时间没见的那几盘兰花。
席婶上楼问她,霍先生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
席婶还不知道这是两人在这个家吃的最后一顿饭,她像平常一样问她关于晚饭的事情。
浅喜想了想,点头:“席婶,给他留一份吧。”
晚餐吃完,霍知岸还是没有回来。
浅喜等到八点,收到他一则消息「下午临时出差,要去加拿大参加学术会议,下次再签吧。」
「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签」
「机场,在登机」
浅喜深呼吸一口气,想问他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
但这不就是霍知岸吗,他对自己从来都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即使是退婚,也是一点也不上心。
「什么时候回国?」
「过几天」
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对自己爽约早就不是第一次。
浅喜没有再问,她起身拿出两个大行李箱,开始收拾家里剩下的属于自己的行李。
席婶这才意识到问题,她手足无措地跟在她身后,一副欲帮不敢帮的样子。
“庄小姐,您这是?”
“席婶,我和他要退婚了。不管那张合同签没签,我都不再是他的未婚妻,以后也不住在这里。”浅喜耐心解释。
席婶一听,脸上泛出错愕。
虽然两人终于还是走到今天这步,但是......一切来得实在有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