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大多数时候都是由闪灵来负责对接,因此多少可以安心一些……只是不解决根源的话,同样的事情依旧会不断发生,感染者也得不到真正的救治。*s^h-a.n,s.h!a+n?y¢q¨.~c!o¨m.”
这又要如何根治呢?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杰拉尔德的脑中疲惫地闪过这个念头,随后便摇了摇头将念头甩了出去,选择继续聆听。
“啊……”
玛嘉烈一看对方脸上的表情便直接后悔了,脑中逐渐闪过许多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对于此时的自己似乎都不奏效。
于是,她只能稍微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还好吗?”
“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杰拉尔德叹了口气,他不想花时间在踌躇过后的嘘寒问暖上面:“如果有的话,我希望你能直接与我说清楚,这样对我们都好。”
“……”
这副与对待玛莉娅时完全不同的态度,多少让玛嘉烈的心情愈发黯淡了一些。`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她沉默了片刻,张开了嘴,试图将心中的话语就这么倾泻出来。
然而直到杰拉尔德几乎要消失在转角的一瞬间,她才开口说道:“你接下来有时间吗?”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可以邀请你去看一眼我们儿时见过的麦田吗?”
……
天马的身子少见地在空中轻颤着。
即便她自己也拥有足以在高空作战的源石技艺,甚至能够以高速于风中穿行,但像现在这样整个人被四面八方狂涌的气流裹挟着,仿佛踩在风的刀尖上行走一般的感受,玛嘉烈还是头一遭经历。
可真正令她的内心震颤的,是她所看到的景象。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被彻底开发殆尽、毫无生机的土地。
地表早已被撕裂开来,露出灰白色的裸岩与焦黑的泥层,遍布巨大的裂痕与废弃管道。哪怕隔着数十米高空,依旧能看见地面上那些如同溃烂血肉般破碎的源石结晶体,在夕阳的照耀下映出一层病态的光辉。·s·a_n,y?e?w~u/.+n¨e~t′
那些曾被寄予希望的设施如今只剩空壳,只有部分半埋在泥土中,像断裂的肢体般歪斜着倒伏在风中,残破不堪。
麦田曾是他们共同记忆的一部分。
而在过去,它成了工厂;在现在,它成了废墟。
玛嘉烈怔怔地望着这片大地,沉默了将近一秒,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或者说,强行将那份突如其来的苦涩吞入腹中,并将其视作必须承受的苦难之一。
“你已经来过这里了吗?”她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向身旁似乎早已知道这一事实的杰拉尔德提问道。
“很早之前就来过了。”
杰拉尔德轻轻驱使着风让他们降落在地上,用双脚感受着这片已经破灭的地方:“天灾摧毁了这里,连带着那些还未完工的项目……毕竟这片土地的获取方式本就不那么名正言顺,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吧。”
玛嘉烈垂眸看向地上的残骸,一截金属臂杆插入干涸的沟壑中,像是被折断的骨骼。
她抬起头,看向天空。
夕阳尚未完全落下,天色却已沉暗,夜的阴影从远方蔓延而来。星辰开始浮现,微弱却清晰,她那双属于天马的眼睛不会受到光的干扰,已然捕捉到了星空的轮廓。
“那颗……和那颗,嗯,看上去像个勺子的形状。尾部的位置,就是我们那次迷路时走过的方向。”她忽然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今天和当时的日期很接近吗?”杰拉尔德抬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或许只差了两三天,也可能只有一天。”
玛嘉烈缓缓转回视线,低声补了一句:“……抱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杰拉尔德轻声反问着,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星星很好看,你不必对我道歉。”
虽然这片星空早已和他记忆中的不同。
她闭上眼,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低落:“我之所以想来,是因为……我希望你能不必如此紧绷。”
“我不像玛莉娅那样了解现在的你,我所熟悉的只有过去的杰拉尔德。”
“所以在我的记忆里,你最轻松的时候,是站在这片麦田中,朝我招手的模样,而不是我们彼此对剑的样子。”
玛嘉烈顿了顿,语气愈发低落了下去:“之所以邀请你来这里,是因为像过去那样,我因为在乎你而纠结、不安。但同时也是为了卡西米尔,为了将要完成的计划顺利达成才这么做。”
“只要有一个帮助释放压力的阀门,情况总是会好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