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小阳台，玻璃门半开着。

夏荷犹豫了一下，朝那边走去。

刚走到阳台，夏荷就闻到一股烟味，转身想走。

“卡塔”一声，阳台的门突然被关上。

夏荷心跳漏了一拍。

“让我逮到了呢？”

一道有丝微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夏荷浑身一僵，转头就对上了白晟枫近在咫尺的脸。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夏荷下意识后退。

白晟枫没有立刻回答。

他抬手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烟雾在他们之间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

“我本来己经走了。”

白晟枫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某种自我嘲讽。

香烟在他指间明明灭灭，烟雾在空中勾勒出扭曲的轨迹，就像他此刻纠缠不清的思绪。

他本不该回来的。

——

两个小时前。

白色跑车行驶在主城三街区。

仪表盘上的数字不断攀升，白晟枫却感觉怎么也甩不掉胸腔里那股灼烧般的郁气。

眼前的红绿灯在视野里模糊成一片血色。

白晟枫透过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猩红的双眼，那里面翻涌着连他自己都不懂的情绪。

愤怒？嫉妒？还是某种更深邃的，连名字都不敢说出口的渴望？

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轮胎在柏油路上擦出两道焦黑的痕迹。

当意识回笼时，白晟枫发现自己己经站在医院电梯里，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发呆。

为什么回来？

这个问题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

是因为白天看见她躺在病床上的模样？还是因为炎玖那个混蛋握着她手时，她睫毛轻颤的样子？

“叮”

电梯门无声滑开。

白晟枫站在原地没动，指节抵着眉心。

为何会这么在意？

只是对夏荷外貌的喜欢吗？还是其他....

步伐一转，白晟枫走到电梯外的阳台，靠在墙上点了支烟。

“咳..”

白晟枫被突然呛到的烟惊醒，才发现手指己经被烟蒂烫得发红。

烟雾中，镜面玻璃映出他此刻的模样，苍白的皮肤，猩红的唇，像一只鬼魅。

此刻，这只鬼魅发现。

有个人，自投罗网了呢。

——

夏荷看着男生神色明明灭灭，感到有点不对劲，转身就想逃。

白晟枫身形一移，堵在了门口。

“让开”，夏荷冷声道。

白晟枫把烟丢掉，轻轻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夏荷看着男生这个样子，心头一跳。

白晟枫轻笑一声：“小野鹤，你躲什么呢？”，手指己经伸到夏荷脸边，想要触摸。

夏荷猛地偏头躲开，看着眼前明显神色不对的男生。

冷静开口：“白晟枫，你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