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岚音的住处回来,半路上就跌入了一个瘦弱的怀抱。,x.q?i_u\s·h,u¢b_a¨n`g_._c!o~m`
那怀抱的主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反身小心的背起醉酒的男子,向驸马府的方向走去。“绍仁,放我下来,我很清醒,我不会醉也不能醉。”素贞伏在绍仁背上,轻轻拍打着他的一只肩膀,声音里却带着几分难掩的醉意,“你是病人,不能背我。”“我是病人,可我也是个男人。”绍仁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把背上的素贞又往上托了托,继续朝前走着,丝毫没有放素贞下来的意思。“我知道,可我也是个‘男人’啊,我还是公主的丈夫,皇上的女婿,这个国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素贞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厚重和苍凉,压得人仿佛喘不过气来。“只要你想,你可以随时不做这个丞相,不做这个驸马。”绍仁突然顿住了脚步,声音难得的带着一丝埋怨,说完轻轻咳了一声,又继续背着素贞前行。“可能吗?且不说对错,如果爹当时坚持走了下去,或许咱们两个的命运就会完全不同。”素贞带着醉意笑问绍仁,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能中途退出吗?“咳咳……他没有一个为她收拾残局的弟弟,可你有,姐,有我在,你随时可以离开,远离这一切的纷争和痛苦。”绍仁语气坚定,却隐隐透露着乞求。“我比你大啊,要走也该是你走。”素贞有些头晕的伏在绍仁背上,“前十八年的仇恨一直都由你来面对,今后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该轮到我了。”“我是那个人唯一的儿子,这些债本该由我来还。!y¢o,u,p\i+n^b.o+o^k?.?c~o,m/姐,从始至终这都不关你的事儿,听我的,离开这里吧。”“不行,我是长姐,你得听我的,这些债本该有我的一份,你别想一个人独吞。”素贞说着还用力的戳了一下绍仁的脑袋,弄得绍仁有些哭笑不得,她这算是醉了,还是没醉?“好好,我不和你争了,我不独吞,你也别想独吞。回家的路还要绕过两条街,你伏在我背上睡一会儿吧。”听不到背上人半点的反驳,回答他的只有姐姐逐渐平稳的呼吸和疲惫的睡颜。冯绍仁不再说话,再度用力的把素贞向上托了一托,忍住咳嗽一路向驸马府走去。姐姐睡了,就让她一直睡着吧,梦里的世界,大概不会这么辛苦吧。隔天素贞从驸马府的大床上缓缓醒来,并没有意料中的宿醉,头脑难得的不受少眠疲累的干扰,显得格外清明。闻得一室药草的味道,便知定又是绍仁搞了什么名堂。昨天自己的确是喝得任性了些,倒让这小子抓住机会,又逞了一回照顾自己的英雄。收拾停当的去用早膳,发现端着筷子的绍仁已经等候自己良久了。“墨姑娘呢?”素贞在他对面的桌边坐下,随口一问。“天啊,你能不能每次看见我一个人的时候都问我她在哪,她就那么理所当然的应该出现在我身边啊!”绍仁有些头大的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向素贞提出“抗议”。“只是随口问问,确认一下。”素贞平淡的擡头看了眼绍仁,被他捧着脑袋一副受气模样逗得浅浅一笑,“别耍宝了,快点吃饭吧。,k-a′k.a-x`s.w^.!c+o.m,”“哦,好。”绍仁点点头应了,拿起筷子开始扒拉起碗里的米饭。到底还是个孩子,素贞笑看着他摇了摇头,轻声询问,“昨天是岚音派人来叫你去接我的?”“嗯,裁荷托人寻的和光。岚音从小就做事谨慎,自然不会放任醉酒的你一个人回家。”绍仁咽下了嘴里的一口饭菜,淡淡的说,“岚音这个人性格体贴,的确是个很适合倾诉愁肠的知己,心不静时去找她,总能让人倍觉安慰。” “知己?”素贞疑惑的一蹙眉,“你和她……”“我和她是总角之交。”没等素贞问出心中的疑惑,绍仁便张口把话接过,“她很了解我,我也很了解她,如果我的身体不这样差,或许我们早就走到了一起。”绍仁眼中带了一丝落寞,“可惜我们都是太理智的人,即便彼此有着好感也会极力克制,谁都不肯向爱情迈出那最后一步,所以我们注定只能错过。”素贞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只是看着绍仁,却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弟弟。绍仁却只自嘲的笑笑,继续说,“现在想想,其实当初会有那么多顾虑,还是不爱。我和汐儿由一场草率的婚姻而结缘,阴差阳错间都能不可自拔的爱上对方,即便爱到两败俱伤都不曾后悔……咳咳……真的是爱过了我才知道,爱这个东西其实不需要太清醒。”“可是不清醒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