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己是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纱帘,将整个房间染成温暖的橘红色。~搜¨搜.小^说*网+ ~首,发/
苏淼淼揉了揉眼睛,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像只刚睡醒的猫儿般舒展身体。
她慢悠悠地走进厕所洗漱,冰凉的水拍在脸上,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
对着镜子,她随手扎了个蓬松的丸子头,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耳边。
换上一件清爽的白色连衣长裙,踩上凉鞋,她拎着小包出了门。
顺着山坡小路往海边走,傍晚的海风带着清凉,吹散了夏末的闷热。
走了半个多小时,绕过一个弯后,眼前豁然开朗。
是一片沙滩。
沙滩上零星有几个当地人在散步,孩子们追逐嬉戏,留下一串串小脚印,又被海浪温柔地抹去。
不远处,有家海边小餐馆。
简陋的木质结构,门口挂着渔网和贝壳做的风铃,随风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淼淼走进餐馆,发现里面坐着的都是皮肤黝黑的当地人。
有刚出海打完鱼的渔民,也有带着孩子来吃饭的夫妇。
空气中弥漫着蒜蓉炒蟹的香气,夹杂着当地方言的谈笑声,充满了市井生活的烟火气。
“姑娘,一个人啊?”
老板娘热情地招呼她,手里还端着盘刚出锅的炒蛤蜊,热气腾腾的。/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皮肤被海风吹得粗糙,但笑容格外温暖。
“坐外面吧,正好能看日落。”
苏淼淼点点头,选了张靠海的桌子坐下。
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太阳正缓缓沉入海平面,将天空和大海都染成绚丽的橘红色。
老板娘很快拿着菜单过来,笑眯眯地问,“吃点什么呢?”
苏淼淼有些犹豫地扫了眼菜单,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几道菜名。
老板娘见状,立刻指着店里角落的水箱热情推荐,
“螃蟹、杂鱼都是今早刚捞上来的,新鲜着呢!”
“清蒸螃蟹,红烧杂鱼、特色海鲜炒粉是最常点的三样。”
苏淼淼托着下巴,望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
恍惚间,粼粼的波光里浮现出万斯年的身影。
他站在废弃塔吊上,像天神般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中。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拉着他的手,在海边嚣张地奔跑。
他为她挡的那一刀。
还有他说的那句假戏真做…
“姑娘?”老板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以为她没听清楚或者害怕被宰,“放心,我们的价格很公道。”
苏淼淼她回过神来,“那就...这三样吧。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μ读_-?”
顿了顿,又补充道:“再来瓶冰汽水。”
当鲜美的螃蟹端上桌时,远处最后一缕阳光也消失在海平面下。
餐馆周围挂起的彩灯一盏接一盏亮起,照亮了这一方小天地。
苏淼淼掰开蟹壳,肥美的蟹黄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一阵风吹过。
却让她突然想起江边那个雨夜。
微风轻轻,细雨蒙蒙,万斯年说的那句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去哪儿我就追到哪儿。
突然心里很难过。
很难过很难过。
…
在苏淼淼看不到的地方。
万斯年静静伫立着。
他像一道沉默的影子,跟着她穿过大片的芦荟林,踏过细软的沙滩,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在她不远处,与她一起看日落。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相守?
海风掀起他黑色衬衣的衣角,露出恰到好处的腹肌。
他倚着一块被海水冲刷得干净的礁石,目光穿过逐渐昏暗的光线,落在那个白色身影上。
她乖巧地坐在餐厅外的小木桌前,白色长裙的裙摆随风飘扬。
那俏皮的丸子头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偶尔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被海风吹乱,她便用纤细的指尖轻轻拨弄。
他太熟悉那双手了,纤细圆润的指尖,细腻的触感。
那天夜晚,那双手走在他肌肤上时带来的战栗,在他背上留下暧昧的抓痕,又在他失控时安抚地穿过他的发间。
此刻她正托着腮,出神地望着海平面。
也不知道她的小脑瓜里面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