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脸上还带着错愕惊恐的表情。
看起来人畜无害且可怜兮兮。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和猜想无异,果然是被吓到了!
他们吊儿郎当下车。
爆炸头首接了当,声音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姑娘,我们刚刚看到你从典当行出来。”
“你典当的那片地儿叫老九街,那可是我们的地盘,怎么,拿了钱不孝敬孝敬一下我们?”
苏淼淼一听。
看来是因为典当珠宝,让地头蛇眼馋了。
她都没眼馋别人兜里的钱,竟还让别人先馋上了。
她乖巧地点头,声音颤颤的,
“之前是我考虑的不周全,是得孝敬孝敬两位大哥。”
说着朝二人招了招手。
“大哥们过来,这是刚刚当首饰的钱,我给你们三分之一,好不好?”
两个男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觉得这小姑娘被吓怕了,所以乖乖交出钱来。
他们放松警惕,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完全没注意到苏淼淼眼底闪过的冷光。
借着车身的掩护,苏淼淼从空间里抽出一根钢管。
当两个男人走到近前时,她突然发难。
“砰!”
钢管重重砸在第一个男人的膝盖上,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第二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钢管己经呼啸着朝他面门袭来。
“啊!”
他仓皇躲闪,还是被打到了颧骨,瞬间红肿。
“不是要孝敬吗?”苏淼淼的声音依然甜美,手上的动作却狠辣无比,“我这就好好孝敬你们!”
钢管在她手中舞出道道残影,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两个男人的惨叫。
两人起初还想反抗,但很快就被打得抱头鼠窜,哀嚎连连。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他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哪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苏淼淼一脚踩在其中一个爆炸头的背上,钢管轻轻拍打他的脸颊:“说,谁派你们来的?”
“没、没人派…”男人结结巴巴地回答,“我们就是看您从当铺出来,以为…”
“以为我是肥羊?”苏淼淼冷笑一声,抄起钢管又是一棍,“最后问一次,谁派你们来的?”
“是龙哥!”
另一个花衬衣男崩溃地大喊,“龙哥是老九街这一带的老大,有人看你这两天频繁进出各大当铺,所以龙哥让我们收点保护费…”
苏淼淼眯起眼睛。
龙哥?
老九街的黑老大。
看来是个小地头蛇。
想必小地头蛇收了那么多保护费,应该很有钱吧!
她拿开钢管,一脚踢开爆炸头。
“谢谢二位给我的灵感!”
随后转身回到车上,驱车离开。
…
三个小时之后。
苏淼淼蹲坐在一处戒备森严的宅子前的暗巷里。
她借着月光打量着巷子对面的一座大宅院。
围墙足有三米高,顶端还插着锋利的玻璃碎片。
门口站着西名彪形大汉,个个肌肉扎实,腰间鼓鼓囊囊的,明显别着家伙。
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凶猛的狗吠声,从声音判断至少有两三条大型犬。
她可是花了一包进口糖果,才从老九街的一群小毛孩嘴里撬出龙哥的基本信息。
那些孩子说起龙哥时,都怕得要死。
龙哥是老九街这一带的混混老大。
老九街地处云城老城区的北面,只有一小片靠海。
和码头集市隔了半个多小时车程,两个片区业务不同,算是互不打扰。
老九街虽然不大,但整个片区鱼龙混杂,是云城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
龙哥带着几十个小弟在这里横行霸道,不仅收保护费,还经营着高利贷生意。
而他们最大的客户,就是老九街最金碧辉煌的皇冠娱乐会所里输得精光的赌徒们。
皇冠娱乐会所的余老板和龙哥是拜把子兄弟。
两人一个开会所开赌场,一个放高利贷,配合得天衣无缝。
据说地下赌场玩得很大,普通人一晚上输掉一辈子收入的大有人在。
更可怕的是,那些还不起债的人,往往被迫将女儿、老婆抵押给会所,成为陪酒小姐,甚至被卖到更不堪的地方。
因此余老板和龙哥靠着这些黑色产业,赚得盆满钵满。
想到这里,苏淼淼的眼神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