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还是很瘦削没有精神,双眼凹陷,躺在那里要不是胸膛还在起伏着,只怕别人以为她早死了。
“不会的,那位娘子瞧着不是那样的人。”青年拨弄着夜里燃烬的火堆,里面还未彻底熄灭的木炭还散发着余温。
他伸出冻僵的双手烤了烤,却始终不得暖和。
这鬼天气,实在是折磨人,尤其是到了夜里,不论盖多厚的被子,总觉得那寒气从西面八方都能钻进来。
冻进了人的骨头缝里,浑身上下都透着刺骨的干冷。
有时候冻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实在是有失体面。
“你们都好生伺候着,要是我娘有什么好歹,本小姐拿你们是问!”
霍倾惯会如此,她在外面敲了敲马车内壁:“娘,你别担心,我这就去找那个女人,她要是敢不过来给你治病,我就打死她!”
青年:“……”
没脑子的蠢货,这会子装有什么用?
“霍大小姐是脸好了,所以又想找抽了吗?”
金枝似笑非笑地翻身下马来,她依旧是男儿身的装扮,方才在路上也同雁儿说好了。
有人的时候就唤她二狗,反正她是随便给自己取的名。
这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至于名字好不好听金枝才不会在乎。
霍倾听见她的声音,就觉得脸皮子疼得厉害。
“小兄弟!”
青年连忙起身:“可用过早饭了?我们……”
“不必,我怕霍大小姐下毒,给我毒死。”
“雁儿,来,小心些。”
金枝打断了青年的话,小心翼翼地将雁儿搀扶下来,寻了个干净的地方铺上兽皮让她坐下。
她与昨日己经大不相同了,身上都是干爽的,陆晚还找了干净柔软的棉布缝制起来,重新罩在了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的眼睛,能让她舒服不少。
头发也梳了好看的发髻,脸上的伤痕皲裂,一晚上的时间似乎就己经好了不少。
青年都有些看愣了,怎么这一晚上的时间,就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完全看不出昨日的仓皇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