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法子!”
怎么? 众人尽皆诧异。楚若烟却失惊道:“九哥是说,是旁人故意这么做,就是要皇上误会人是他的?”耶律辰点头道:“如此一来,莫说他难以回京,只怕很快难逃一死!”是啊,本来他已背负谋反的罪名,但皇帝下不了杀手,才将他流放。若他就此离京,等到此案平息,皇帝或者能还念起他,假以时日,还有回来的一天。可若是他刚刚流放,便使这等手段,不止要摆脱自己嫌疑,还顺势嫁祸,皇帝本就在震怒之下,又岂能容他?耶律辰一番话,耶律元迅和楚氏兄弟都是越听越奇,越想越惊,实想不出,这是如何诡诈的心思。可是他们想不出,却见楚大小姐竟瞬间明白,都不禁面面相觑。实则四人虽说各负盛名,可也是马上征战、沙场厮杀得来的声名。而耶律辰自幼放逐,天涯逃亡,所经所历,岂是他们能够窥探一斑?等到他筹划回京,所思所想,也尽在猜度人的心思,更不是那几人能比。反是楚若烟自幼出入皇宫,游走在各大世家之间,于这人心诡诈反是见的多些,经他一说,顿时明白。听二人一再解释,耶律元迅终于了然,咋舌道:“这……这要是一着棋差,岂不是反助四殿下?”“不然!”耶律辰摇头,“耶律邯这一走,虽说远离朝堂,再也无法一争,可是也逃掉一条性命,假以时日,未必不会成为一个心腹之患。”像他一样!楚若烟点头,接口道:“若是能令他回京,纵不能立刻置于死地,却仍可将他握在手里!”耶律辰不想,这一番攻心之计,能跟着自己看透的,竟然是楚大小姐,向她深望一眼,又再慢慢道:“还有,能设此计之人,必然对父皇甚是了解!”皇帝耶律隆毅心思细密,才会经这一场伏击,想到四皇子耶律邯身上。只是,对皇帝的心思有所把握,不是朝中近臣,便是当朝皇子!而以如今形势,众皇子的夺位之争欲演欲烈,急欲除耶律邯而后快的,怕就是他的兄弟!耶律辰苦笑道:“楚大将军押解人犯回京,分兵之法和所行道路,本王最是清楚,怕这嫌疑最大的,就是本王!”不止如此,这两年,他和楚大小姐耳鬓厮磨,身边的人会吹楚大小姐的哨子,也不足为奇!楚若烟忍不住笑道:“如此看来,还当真九哥最令人起疑!”你还笑!另几人无奈。楚若宇瞥她一眼,低声道:“之前在怀洮,你们说那张孝是京里什么张家的人,可有什么牵扯?”楚若烟快快说道:“那张富户年近六旬,后宅里除去正房夫人,还养着十七位姨娘,育有十三个儿子,二十一个女儿!张孝之妻,便是其中一个庶女!”这话虽说在怀洮听过一次,此刻听来,还是觉得头疼。楚若宇皱眉,揉揉额角,但觉沙场征战,万千将士,也较这张家的人简单许多。耶律辰道:“那张孝虽入赘张家,可是在桐川府任上时,却又私娶桐川府知府的妹妹为外室。那桐川府知府的夫人,是梁太师本家的侄女!”梁吉回过话,听几人层层剥析,竟然是心思百转,也是惊讶不已,此刻听他突然说到自己父亲头上,一怔之余,立刻躬身道:“王爷,那桐川府知府夫人虽是臣本家的姐姐,可是梁家与张家断断没有来往!”耶律辰倒一时忘记这里还有梁太师的小儿子,听他说话微微一怔,转头向他望来。楚若烟托着腮道:“嗯,人犯是梁吉押回,他自然知道行踪,要想给京里透个消息,想也不难!”这是什么话?梁吉皱眉道:“楚大小姐,你莫信口开河,我为何要给京里传消息?又传消息给何人?”楚若烟耸肩道:“二皇子耶律修,未必无意皇位!”“你……”梁吉气结,立刻掀袍跪倒,大声道:“王爷,断无此事!”耶律辰摆手道:“你要杀张孝,也不用等到今日!”从怀洮府一路回京,张孝始终在他的看守之下,他有无数个机会将他除掉。梁吉不料他说出此话,一怔道:“王爷信我?”耶律辰点头道:“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梁吉心头一松,侧头向楚若烟望去一眼。楚若烟见他神情忿忿,向他吐一吐舌头,笑道:“我只说你知道兵马的行踪,又没说一定是你!”梁吉:“……”这等话也是随意说的?耶律辰叹道:“若烟,不要胡闹!”命梁吉起身,说道,“若烟不过说笑,你莫放在心上。不管张孝投效之人是不是耶律修,但是从梁吉投军,再经西北一战可知,他并未卷入皇子间的朋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