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死伤无数,莫说是我,纵是楚大将军,也是亲手挥兵对敌。虽说我等行险擒下叛军主帅,却也只落一个惨胜!”想起当初那一战的惨烈,不禁轻轻一叹。
皇帝本也是马上战将,听耶律辰说的虽轻描淡写,可是他既用到“惨胜”一词,已可想厮杀之惨烈,微微点头道:“等到大军回朝,钰王再为各位将士请功罢!”这是皇帝信了钰王的说词?丞相王士忠突然道:“那延门关呢?钰王殿下!大军既然得胜,可曾去夺回延门关?若不然,我们朝廷大军撤回,那西北一脉的百姓又当如何?”咦? 怎么这位丞相大人竟然懂得行兵之道?不止是耶律辰,孝康王明辉、功绩侯万雄杰等人都忍不住向他望去一眼。只是,这话从丞相大人嘴里说出来虽说奇怪,却字字不容忽视,四皇子耶律邯当先点头道:“是啊,九弟,你等既已获胜,为何不夺回延门关?若是留延门关在黑岩国手中,我苍辽西北之地岂不是再无屏障?”耶律辰点头,向上回道:“儿臣正要禀告父皇,那一战之后,黑岩退兵,延门关已回我苍辽之手,如今仍由两位贝少将军驻守!”黑岩退兵?这句话,倒大出众人意外,五皇子耶律昊结舌道:“怎么会?黑岩大军虽说全军覆没,可是黑岩国只要握延门关在手,纵是议和,也算有筹码,为何会自行退兵?”是啊,同在朝中多年,这个道理倒是人人明白,听到黑岩国退兵,都是说不出的奇异,望向耶律辰的目光,又多了几分疑惑。皇帝点头,皱眉道:“是啊,钰王,当心再中黑岩国诡计!”耶律辰朗声禀道:“父皇不必担忧,儿臣已经查实,就在黑岩大军与我军交战之时,黑岩国已被大梁灭国,莫说与我国一战,纵要自保已是不能!说来惭愧,若非如此,儿臣怕没有那么容易得回延门关!”黑岩灭国?这个消息,远远甚过之前所有的消息,众人均是心头大震,几疑听错。王士忠吃惊道:“钰王殿下,这消息当真确切?”耶律辰道:“相信不久之后,便可收到大梁国书!”真的?真的!一时间,殿内众人心头震撼,都说不出话来。皇帝连连点头,叹道:“大梁是为大国,雄据一方,想来行事不会如黑岩国无耻,钰王辛苦!”这就给钰王道辛苦?众人闻言,已有几人暗暗皱眉。想不到皇帝对钰王如此信任!耶律辰俯首道:“父皇,儿臣身为苍辽之臣,又身居王位,身受皇恩,理当为父皇分忧!儿臣请命,即刻统兵出城,击退叛军!”“父皇!”皇帝还不曾应,耶律亭已立刻开口,“这些消息,都是九弟一面之辞,尚不曾证实,可是他率兵闯宫是实,父皇岂能全信?如今城外叛军虎视,打的可是九弟的旗号,又岂能将城中兵权交他统领,须防引狼入室!”皇帝还不曾应话,就见耶律真也跟着躬身道:“是啊,父皇,若是钰王实怀狼子野心,这些消息不过是他信口捏造,就此将守城兵马交到他的手里,岂不是置我苍辽朝廷于叛逆之手?还请父皇明查!”这二人一个本就与钰王势难两立,另一个因为楚大小姐与钰王结怨,此刻自然不肯轻放。另几位皇子闻言,都是一默。微一迟疑,四皇子耶律邯点头道:“是,父皇,兹事体大,还是查明再做定夺!”三皇子耶律郯向耶律辰深望一眼,想一想也跟着点头道:“父皇,儿臣也以为,当先查明真相,也好……还九弟一个清白!”五皇子耶律昊也跟着点头道:“好在等到大军回师,一切便都会真相大白!”八皇子耶律烨见兄弟几人先后说话,微微一愕,点头道:“父皇,儿臣也以为,该当谨慎!”太子愕然片刻,凝目向耶律辰注视,不安道:“九弟,你虽受些委屈,可是……可是朝堂上,也总要人心安定!”这位太子无德无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算是难能!孝康王向他望去一眼,微微点头。这位九皇子,从两年前回京,就无人相信他没有旁的心思。虽然说自己的一双儿女因为盖玉啸之故,已与钰王有极深的牵扯,对钰王为人也是深信,可是当此家国存亡之际,还是多出些小心。所有的皇子,此刻也只有二皇子耶律修不曾开口。皇帝向他望去一眼,问道:“老二,你以为呢?”耶律修眉目不擡,只是俯首道:“父皇,儿臣戴罪之身,不敢妄议朝政!”王位被废,已被逐出朝堂,对眼前情形,竟不置一词。皇帝听他语气平缓,竟不带一丝怨怼,不自禁凝目向他注视片刻,这才转头,向耶律辰道:“钰王,既然你无法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