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杯沿而不溢出。
而赵明轩刻意选了张野对面的座位。
当侍者端上法式鹅肝时,他突然开口:“张先生,你在哪所医学院进修过?”
“我是学物流的,不是学医的。”
张野夹起一筷清炒时蔬。
嫩芽在齿间发出脆响,应该是五分钟前刚从温室采摘的。
“嗯?张先生,你别敷衍我了。”
赵明轩切鹅肝的银刀在盘子上刮出轻响,“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老爷子腰椎弹片的位移?ct显示它移动了0.3毫米。”
满座俱静。
赵芝的汤匙悬在半空,一滴松露浓汤坠落在雪白餐巾上,晕开如墨迹。
张野放下筷子,心里已经有了胡扯的草稿。
他认真问:“赵博士知道针灸里的‘气至病所’吗?”
他指尖轻点桌面,“就像这杯水。”
在众人注视下。
杯中的矿泉水突然泛起细微涟漪,继而形成小小的旋涡。
赵明轩的瞳孔骤然收缩,赵天雄动作也是一滞。
张野笑而不语,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好了。”
赵天雄突然举杯,“小张,今天是感谢你了。”
他腕间的百达翡丽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赵氏在江城有些产业,你有没有兴趣了解?”
第三道菜是意大利空运的白松露。
侍者用银刨刀削片时,赵天雄状似随意地谈起:“我们在金融港有栋写字楼,刚好在秦氏大厦对面。”
张野注意到他说“秦氏”时,赵芝切牛排的力道突然加重,偷偷看了张野一眼,有些心虚。
她的这个反应,忽然让张野有种不妙的感觉。
“说起来……”
赵天雄晃动着红酒:“我四妹秋雁嫁到秦家三十年,秦平那小子还得叫我声舅舅。”
他轻笑一声:“虽然是个不成器的。”
水晶吊灯的光在红酒里折射。
张野慢慢咀嚼着松露,等待他真正的用意。
“年轻人有矛盾很正常。”
赵天雄突然直视张野:“让秦平摆酒赔罪,这事翻篇如何?”
他的语气依然温和,但放在桌面的左手已经微微绷紧。
餐厅角落的落地钟发出沉重的“咔哒”声。
喜欢邻家阿姨夸我真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