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的对不对!坏我好事!我……”
“啪!”
没等他说完,王秋云手里的搪瓷缸子猛地一扬!
滚烫粘稠的红糖水,劈头盖脸,一滴不剩地全泼在了许文浩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啊——!”
许文浩猝不及防,被烫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滚烫的糖水糊了他一脸,眼睛瞬间刺痛得睁不开,黏糊糊的糖浆顺着头发、脸颊往下淌,滴落在崭新的的确良衬衫上,狼狈不堪。
他手忙脚乱地去抹脸,烫得嗷嗷首叫。
“烫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王秋云把空缸子往旁边床头柜上重重一放,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她往前一步,气势汹汹,指着许文浩的鼻子开骂,
“毁你前程?那是老天爷开眼!就你这德性,还配当干部?还配娶人家清白姑娘?”
“赵小冬上赶着?我呸!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初要不是你花言巧语,哄骗小姑娘,她能怀上你的种?
现在提上裤子不认账,反咬一口说人家是破鞋?许文浩,你他娘的是不是个男人?裤裆里那二两肉是摆设?!”
“还野种?睁开你那糊了屎的眼看看!”
王秋云猛地一指旁边婴儿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个襁褓,
“这俩孩子,眉梢眼角哪点不像你许文浩?要不要现在就拉去做亲子鉴定?让全厂、全医院的人都看看,你许干事是怎么当爹的!”
王秋云连珠炮似的骂声,又狠又准,句句戳心窝子。
许文浩被烫得嗷嗷叫,又被骂得狗血淋头,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更是羞愤欲死。
周围病房门口己经聚拢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眼睛被糖水糊住,视线模糊,又被王秋云的气势彻底压住,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
“滚!”
王秋云最后一声厉喝,
“再敢踏进这病房一步,老娘打断你的狗腿!
你真是为了自己前途,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的畜牲啊!老娘现在就去钢厂,去你爹办公室,问问许大领导,他养出来的好儿子,是怎么在乡下糟蹋姑娘、生了孩子不认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