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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筱打完吊瓶快十点了,费铭轩望着退烧后脸色苍白的苏筱筱,他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苏筱筱望着他说:“耽误你这么长的时间,真不好意思。”
“没事!你等着我叫一辆出租车到医院的门口,你出了一身汗不然会重感的。”
费铭轩说完转身离去。
苏筱筱望着费铭轩的背影呆呆的愣神,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片刻后,费铭轩走进病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苏筱筱身上,然后扶起她朝外走去。
出租车抵达香榭苑。
费铭轩将苏筱筱送到楼下,把医生开的药递给她,嘱咐道:“记得按时吃药,我回去了。”
站在楼上窗前的秦静,看到自己的女儿正与费铭轩说着什么,噔噔下了楼,招呼道:“筱筱,快让你同事进屋坐呀!”
苏筱筱樱唇微启,正要说什么,
费铭轩紧忙说道:“阿姨,改日吧,筱筱发烧记得让她吃药,我先回去了。”
嗯,这孩子真不错!秦静望着费铭轩远去的背影赞叹道。
回到家里,喜笑颜开的秦静跟老苏谈论着费铭轩,而苏筱筱对自己的父亲说,她看病的钱是费铭轩给垫上的,让老苏帮忙还给他。
苏筱筱匆匆地了吃了一口饭,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给苏洋拨去电话,“苏洋,告诉一个好消息,我们公司中标了,谢谢你!”
刚被苏家兴骂了一顿、决定放弃学徒的苏洋,听到这个消息心底的阴霾顿时散去,笑道:“恭喜你!”
“这里面有你一半的功劳,你的木工果然没白学,有时间向你求教一二。”
“这个世上只有你这么夸我。”苏洋苦涩一笑,在与苏筱筱聊天得知苏筱筱病了,立马劝她赶紧休息,随即挂了电话。
苏洋握着电话,望着漆黑的夜色,看来我学木工还是有用武之地。
“哎——”苏洋深深地叹息一声,坐在工作台前,一边拿起工具一边自语着:看在筱筱的份上,我继续学徒吧。
苏家兴背着手,站在院子里看到学徒房里映出苏洋的身影,希望这小子懂得我的一片苦心。
几天后,苏家兴走进学徒房,桌子上摆着一个木雕鸡,又看到苏洋低头做着木雕蝉,他一看雕刻的细节凌乱,不由得火大,厉声说:“苏洋,没学会爬就开始跑。”
他指着苏洋手中的雕刻摆件继续说:“你雕刻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有辱门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学木工基本功,以后不许再雕刻这些。”
“雕刻这些怎么了?”苏洋放下刻刀,不服气地说,“我这是融入了西方的木雕手法,你懂什么?”
“我做木工半个世纪,吃的盐比你走得路多。你这个崇洋媚外的东西,老祖宗留下的木雕你学好就行了。”苏家兴夺过苏洋手中未完的木雕扔进垃圾桶中,恨恨地说,“今天练习粽角榫。”
苏家兴做了示范后便离开了。
一直忍着火气的苏洋慌忙站起,从垃圾桶里翻出那个木雕,擦掉灰尘,叹息道:老顽固!他将木雕收起后,拿起苏家兴做的样品研究着一番后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