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病了?”
“昨夜的雨淋着了么?”
蒋瑛本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来找周芙支援的,见她脸色不大好看,本来想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秒^彰!結+晓?税.旺, _勉\沸_越_毒/
周芙一眼看出她有事,拿起帕子掩唇咳嗽了两声后道,“你来的匆匆,是遇上什么大事了?”
蒋瑛抿抿唇,转过身去,绞着手绢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
蒋瑛受不住周芙的追问,想了半天后一狠心一闭眼转过身去攥紧了周芙的手,“昨夜兄长和宋公子不是被大理寺带走了嘛,皇城司的状告到老皇帝那里,老皇帝很生气,连夜命大理寺审案。说是哥哥跟宋公子打伤了朝廷另外两名什么都没做的官差,要打他们。”
“什么?”
蒋瑛自然知道周芙担忧,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郡主,你先等等,听我说完。”
周芙掀开被子的手停住,“你说。”
“陛下本来是判了每人三十杖。”蒋瑛说到这里,咬了咬唇,然后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周芙,“但宋公子帮哥哥脱了罪,一力承担了此事,陛下允了他,却也因此而大怒,又给他加了二十杖。*3-y\e-w·u~./c_o-m¨眼下这八十的数目都得他一个挨,为了让魏王管好手底下的人,老皇帝让人把刑架搬到了魏王府,说是让王府的众人看一看,不安分守己的家奴是什么样的下场。”
蒋瑛说着说着,嗓音也有些颤。
“走。”
“去魏王府。”
周芙手指略微有些发抖,但神色还是镇定的,随手从衣架上拿了件衣裳套上,就匆匆往外走。
出门正赶上周妘带着大夫前来给她复诊。
“诶,你去哪儿?”
“病没好,往哪里奔?”
周妘不可思议地看着周芙,已经做好了插着腰摆出长姐的架势好好训斥这丫头一顿的准备,却不曾想,这丫头今日竟然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这么置若罔闻地将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绕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翅膀硬了?
周妘心底里很想把周芙拽回来,但她清楚,周芙这么多年一直是个不瘟不火的性子,如此火急火燎的往外走定有大事。-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张管家,没看见小郡主正外头走么,给她备顶轿子!”
“好,我这就叫人!”
张九突然被点到名字,连连应声。
昨日下了一场大雨,今日天也没放晴,傍晚的时候天灰蒙蒙的一片,整个魏王府都拢在一片低压里。
刑架搁在魏王府邸的一片空地上,老皇帝从诏狱挑了两个人来行刑,枣红色的刑杖有一臂粗,莫说是使了力道打在人身上,纵然不使力,仅仅被这刑杖磕碰了一下也会教人觉得疼。
宋裕袍衫都已褪了,只留下了雪白的中衣。
皇城司的人前来宣读了皇帝的圣旨,无非就是些折辱人的话,宣读完后便吩咐诏狱的行刑手开始。
“兄长……”
“无碍。”宋裕对着周翦行了一礼,淡淡笑了笑,径直向趴伏在了刑架上。他的手和脚都被用绳子捆好,八十刑杖不是小数目,之所以捆他是怕疼狠了的时候人在迷迷糊糊中会挣扎,万一这杖子打偏了,双腿可就未必能保住了。
“行刑!”
“一!”
伴随着这一声唱数,刑杖已然落了下来。
宋裕闭了闭眼,臀腿间的疼痛让他额间顷刻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身后的刑杖伴随着报数声片刻不停地下落,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身后疼痛的同时,他却又庆幸在想,幸好他顺利地帮蒋厚脱了罪,如若此刻是蒋厚被扒得只剩下单衣毫无脸面可言在这里挨刑杖,周芙定是要心疼的,他还真是不想再瞧见她心疼蒋厚的样子了。
天渐渐暗了下去,太阳西沉。
周芙到的时候,杖数已然过半。
殷红的鲜血透过中裤渗出来,周芙遥遥地看了一眼宋裕,他趴伏在刑架之上,额前的碎发都被冷汗汗湿了,始终阖着双目,他向来会隐忍疼痛,若非刑杖每次落下时他的指节都被捏到发白,眼睫也都会颤一下,她差点以为他晕过去了。
“永安,你怎么来了?”
周翦虽被迫站在那儿观刑,但从打第三杖开始就不忍心看下去了。将心比心,他看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