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师。”
段权灏颔首,随后方与宇文音遥十指相握,并肩踏入墓园。
看得出岩古寺众僧十分敬重段宪刑夫妇二人,墓前碑面光洁无秽,案上供奉之物亦从未间断。
感受到手心指尖微颤,宇文音遥终是垂眸捏了捏他的骨节。
她幼时并不明白,为何段权灏看上去似乎永远与旁人相隔甚远。本以为是因着他左腿跛足之事惹得身边玩伴欺辱,也曾仗义相助。
可后来随着年纪渐长,众人知晓他才学不敢再轻易造次时,他也依旧不改从前那副森然模样。
出生不久父母俱丧,尚未及冠兄弟永隔。
原本一家五口,竟从不曾得以团聚。
她甚至不敢去想这些年他究竟是如何扛过其间种种,只能竭尽全力一刻不离守在身后。
正如她新婚那年第一次前来此地与段宪刑夫妇承诺那般,永远不会再让段权灏独自一人。
“权灏别再伤怀了。”
牵着他的手轻轻晃悠几下,宇文音遥与他相视而笑,侧首抵在他肩膀处娇声叹道:“会让公爹婆母与朽渊以为我欺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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