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感到了嘴里铁锈的血腥气,松开口,头冲着旁边直干呕。\看?书′君^ ?无¨错?内_容¢
终于,顺治停下脚步,松开佟佳,站在一旁凝望着她,淡淡问道:“你满意了?”
佟佳随意抹了下嘴,气得跳了起来,冲着顺治吼道:“我满意什么?我有什么好满意的?你二话不说就将我拖出来,哪怕你要杀人,总得有个罪名吧,我究竟犯了什么砍头的大罪?”
顺治手腕上的血,一点点滴到地上,在水坑上氤氲开。他丝毫未加理会,只那么冷冷地望着佟佳,平静地问道:“你与王熙认识多久了,可是特地在那里等他?”
佟佳愣了下,她不明白怎么还关王熙的事情,疑惑地打量着顺治。他眼下的表现,实在是像吃醋在发疯。
顺治迎着佟佳的目光,眼中一片冰冷,“你胆子实在太大了,居然私通外臣,是为了佟氏一族,还是为了王熙?”
“皇上,你要想杀我就杀我,别把不想干的人牵扯进来。我以前从不认识什么王熙李熙,今天恰好碰到罢了!”
佟佳马上将先前顺治吃醋的想法打消了,他是帝王,总是会想到权势富贵上面去。^8′1~k!s.w?.^c!o?m¢
就算王熙再厉害,她想要拉拢,她拿什么去拉拢。玄烨不过五岁而已,王熙又不知道顺治什么时候死!
再想到月例的事情,佟佳就一肚皮的火气,顿时呛了回去:“皇上真是有趣,把我拉到这么个鬼地方来审讯,还陪我一起淋雨,真是何苦!既然皇上想知道,那我就全部坦白吧,只请皇上可别再多想,毕竟皇上与皇贵妃之间的恩爱,全天下无人不知。我这一说出来,倒像是我在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顺治的眼神陡地冷了几分,厉声道:“你少左顾而言他,信不信我敲碎你的牙!”
“皇上您瞧,您让我怎么讲真话,皇上动不动就要把我打入大牢,要把我送进尚方院受折磨。我已经尽量不说话了,尽量避开皇上,不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出现,免得惹来皇上嫌弃,可还是逃不掉。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皇上干脆杀了我吧,一了百了!”
佟佳上前一步,将自己脖子横在顺治面前,愤怒地道:“砍啊,皇上不是有刀吗?来,给我一刀来个痛快,少婆婆妈妈的!”
“你才少撒泼装疯卖傻!我要杀你,还需得我亲自动手?你可有真进过大牢,去过尚方院?你哪来的委屈?”顺治见佟佳跳脚,不由得想起了在卧房的那晚,他们沉默纠缠在一起,
心中那股无名怒火,莫名其妙散了大半,语气没来由缓了下去,只脑仁嗡嗡地疼。/艘_艘_小^说¢惘′ *追?最^辛,章·劫.
他抬手去揉眉心,手腕上的血溅在佟佳的脸上,她惊得啊地一声叫起来。
顺治抬眼看去,嗤笑连连,“就这点胆子,还说要一刀来个痛快!佟小格格,你还挺会虚张声势!”
佟佳斜了眼顺治的手腕,抹去了脸上的血水。既然顺治没有杀她的心思,她的胆子就顺水推舟朝上蹭蹭地涨,十分嚣张地说道:“皇上还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就得回去了。先前我还没说完,今早林姑姑去给我领月例,从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有领回来,所以我才到外面去等。我担心林姑姑遭遇了不测,实在是没心情在这里淋雨。”
顺治脸色微沉,掏出帕子缠上手腕,自言自语说道:“不知道被狗咬过之后,会不会患病。”
狗.佟佳:“......”
瞥见地上的血水,佟佳没有吱声。
顺治伸手揪了一片荷叶,往佟佳头上一扣。荷叶滑下,佟佳忙伸手接住了,将荷叶举在了头顶,雨水飘在荷叶上,沙沙如春蚕吃食。
能挡挡雨也是好的,佟佳瞄向顺治,他头发上沾着晶莹的雨珠,脸颊有雨水滴落。
佟佳心中蠢蠢欲动,很想也给顺治摘一片荷叶顶在头上。
绿色,顶在他头上绝对合适。
顺治包好手腕,扬声喊道:“吴良镛!”
吴良镛从荷塘边的芦苇荡里跑了上前,将手上抱着的油纸伞与布巾,恭敬递到顺治面前,躬身领命。
顺治拿着布巾,将伞举在头顶,佟佳见状木着脸,恨恨地扯着荷叶梗。
狗东西,他凭什么有伞!他若不举,便是头顶绿油油的天。
“你可知晓,月例究竟是怎么回事?”顺治开口询问,目光不经意从佟佳手上掠过。
吴良镛马上回道:“奴才先前听说了一些,只还未来得及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