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着溅出几滴。
“奴才刚沏了新茶…”梓如睁圆了杏眼,手忙脚乱地稳住茶盘,疑惑道:“家主要去哪?您刚回来就要走吗?”
唐天云脚步未停,仅用余光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忽视地走了出去,却突然在几步后又折返了回来。
“梓如,一年了,你沏茶的速度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稳定。”
梓如看着家主只抛下一句话,就带着几分气恼地从自己面前大步离去,不解地挠了挠头。
主君说家主喜欢用沸水烫过三次的茶,他折腾了好久呢。
他撅着嘴走进屋内,有些泄气地将茶盘放在桌上,口中喃喃道:“家主嫌弃我慢,我还没嫌弃她这么难伺候的主子呢!”
话音未落,内室传来一声压抑的声响。
梓如心头一惊,慌忙几步进到内室掀开床幔,只见锦被里蜷着个孤单的身影。
晏予之长发散乱,素白中衣半敞着露出锁骨处的未愈合的伤痕,脸上泪痕未干。
“主君!”梓如扑到床前,手忙脚乱地拢好晏予之凌乱的衣衫,声音满是哭腔,“您…您这是…家主她太不懂疼人了…”
过了一会儿,被子下传来闷闷的鼻音:“妻主说…这阵子不许我出门。”
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忙完,就会给他一纸休书。
可是晏予之却不知道此刻是该难受还是该庆幸,他的身份己经被楼雪崖识破,休了自己…反倒不会让她被牵连。
“什么!”梓如听完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他还当这女人转了性子,结果转头就把主君欺负成这样!
主君又没做错什么,她不光打人还禁足,太过分了!
梓如狠狠抹了把眼睛,在心底发誓,他这辈子都要讨厌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