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难处,也没有所求,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跟妻主好好过日子。”
晏予之摇着头,竟然首接扑倒在她腿上,单薄的脊背颤抖着,全都落在唐天云的眼里。
“妻主疼疼我吧,我害怕…”
唐天云的手垂在他的头顶上方,轻轻放下的时候碰到他的头发,却又始终没有真正落下。
她心中苦笑,明明知道晏予之有所隐瞒,却总是被他这副样子弄的于心不忍。
唐天云的眼睛也泛了些红,一把将他拉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晏予之顿时惊慌无措,他又不是那不知廉耻的泼夫,怎能坐在女人怀中呢,会把她压坏的。
可偏偏腿伤未愈,这样的姿势使不上力,竟是将全部的重量都毫无保留地压在她身上。
唐天云轻轻安抚他的后背,她真是被晏予之下了降头了,上辈子只是被他坑点钱,这辈子竟然连一颗心都要被他坑进去,无奈地叹息道:
“还要我怎么疼你…”
她去调查他的出身,就是想给他最好的,一方面是想知道他心中困苦到底为何,另一方面她是想着,是否有办法帮他脱籍,可他倒是一点儿也不领情。
晏予之快要被唐天云的怀抱溺死了,有那么一瞬间就连他都动摇了。
他的妻主是个有本事又肯对他好的人,万一她知道了真相也会包容他呢…
可仅仅这一个念头他就将自己吓住,他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全家平反,哪里有资格去追求别的什么?
“别哭了,你不想说就算了。”
唐天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怀中拿出一枚红玛瑙的钗,轻轻插在晏予之的发丝中。
“今天我看见凤歌拿了一支玉簪,也不知是要送给谁的,就想着若是你戴,一定比别人好看。”
晏予之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脑袋缓缓地转过来。就连五皇女都是她的挚友,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悲了。
唐天云感受着他温软的身体,又觉得他发呆的样子有几分好笑。
明明几年前在商会见到他时,他总戴着不少华丽的首饰,怎么现在反倒过于素净了。
晏予之的睫毛一颤,伸手抹上头发,带着些试探地看向唐天云。
他还以为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夫郎打扮得太过呢,会被嫌弃不守夫道的,怎么唐天云和别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