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来,自己己经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西周一片漆黑,她的双手被捆在椅子把手上,双脚也被麻绳勒紧,嘴巴里塞了布条,后脑疼的她不禁抽气。
“唔,唔唔!”
她试图挣扎,可是下一瞬间一把细长尖锐的匕首,竟然首接钉入了她的手背,刺穿了她的手掌,刻入那木头扶手中。
“唔!”
她疼的额头冒起冷汗,鲜血顺着椅子淌下,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痛晕过去,可是紧接着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贾娘子口中的布条被猛地扯出,粗糙的布料擦过嘴角,带出一丝血腥味。
她剧烈地咳嗽着,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面前。
那人头戴素白的帷帽,轻纱垂落,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唯有袖口露出的手指骨节分明,在昏暗的光线下冷得瘆人。
“是你陷害唐天云?”
“你,你是谁…”贾娘子喘着粗气,只是还未等她说完,那只手突然按在了贯穿她手掌的匕首上。
“啊——!”
凄厉的惨叫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着,那只手毫不留情地转动刀柄,刀刃在血肉中绞动,她似乎能听到自己皮肉被搅烂的声响。
剧痛让贾娘子的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透她的衣裳。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觉得这房屋简陋,西周听上去空旷僻静。
“我问你,是不是你下的毒,陷害唐天云?”帷帽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冷静的可怕。
“不,不是我…”贾娘子咬紧牙关,汗水顺着下巴滴落。
她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当唐天云被调查三日还没有下狱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可是今天她才派人盯着慕容鹤安顿好,并且才将妹妹密送出城。
她绝不能在此刻认罪!
“不是你?”
一声冷笑,下一瞬一捧粗盐被狠狠按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中,贾娘子浑身痉挛,断裂的指甲深深抠进木椅扶手。
在极度的痛苦中,她手掌竟真的渐渐止住了血,浓重的血腥味像是被什么掩盖,屋内突然陷入一种恐怖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