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唐天云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身后随从带出来的银锭。
“我家主君真厉害,才一上午的功夫就赚了这么多银子。”
晏予之闻言一怔,耳尖瞬间染上薄红。
在大凤男子外出谋生是件极不体面的事,只有那些贫寒之家或是奴籍出身的男子,才会出卖力气,抛头露面地讨生活。
世家出身的公子们,哪个不是待在家里教习规矩本分?
可唐天云非但不以为耻,反倒…这般夸他?他一时都分不清,她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
“看来我以后是得抱大腿了…”唐天云凑近他耳边,故意拖长了声调。
“抱、抱什么…”晏予之结结巴巴地重复着,面颊腾地烧了起来。
唐天云瞧他这副呆愣模样,忍不住屈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弹,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马车走去。
“走,妻主带你回家。”
晏予之被动地跟着她的步伐,目光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他此刻莫名安心,方才在楼府时的那抹窒息感,也随着这简单的触碰消散,于是他悄悄收紧了手指,极轻地回握了一下。
晏予之刚踏上马车,唇角的笑意还未来得及绽放,便蓦地僵在了脸上。
车厢另一端,苏辰锦正懒懒地倚着软垫。见他进来,少年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眼睛,歪着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晏主君,你好啊?”
晏予之整个人如坠冰窟,唐天云的手还紧紧握着他的,可方才那股暖意却己经消散殆尽。
他只觉得一股寒凉从相贴的掌心蔓延至西肢百骸,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妻主…”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尾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