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予之摇了摇头,他相信玉家不会如此。
“这事情是真是假并不难查,就算玉家不愿意相助,首说就是,也无需编谎话搪塞我。”
“可是主君,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再想办法吧…”
而另一边,唐天云看着晏予之一脸垂丧的低着头,就知道他今日肯定是在玉家碰了壁。
“琉珠,把这碗梨汤给主君端去,让他去去火。”
“是…”
唐天云双手环胸,仰靠在摇椅上,用书卷盖住了脸小憩。
——
“晏老板,你都来了三次了。”
郝掌柜放下手中的账册,脸上显出几分无奈,“不是我不愿帮你,实在是那些外邦商人不肯认你的担保。”
晏予之的眉头拧起,他何尝不知这般纠缠有失体面?
可眼下唐家有此难关,这单生意若是成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
“郝掌柜。”他声音放得极轻,却字字恳切,“予之确实能做这个主,还请您…再帮我说说吧?”
郝掌柜重重叹了口气,她经营这酒楼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像晏予之这样执拗的男子,倒真是第一回见。
前两次她己把利害关系说得明明白白,谁知他今日又来了。
“我说你这男人怎么这般不知进退!”她终于按捺不住,声音陡然拔高。
酒楼里顿时一静,周遭几桌客人都好奇地望了过来。
意识到失态,郝掌柜连忙压低声音,却掩不住话里的恼意。
“我不是没给你指过明路,让你妻主出面作保,这才是正经。你一个内宅男子,就算说破天去,那些人也不会认的。”
“我…”
晏予之只觉得喉咙发紧,酒楼里嘈杂的人声仿佛突然远去,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他不愿惹上更多的麻烦,站起身来就要告退,谁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郝掌柜要和我唐家做生意,方才可是说要见本家主?”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酒楼都安静了几分。
晏予之身形一僵,还未及反应,一只温软的手便不容拒绝地将他的手握住。
他愕然转头,只见唐天云不知何时己站在身侧,一袭绛色长衫,发间簪了一支白玉簪,整个都透着干练。
惊讶间,竟让他一时忘了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