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先来后到的原因,简鸣在跟前旁听了一会儿。~5¨2,s′h?u.c*h,e^n¨g`.+c`o′m¨
等多余的人先行离开后,屋子里就剩下了简鸣、毕柯仁与严十三, 以及执意要留下来的秋羽。
那毕柯仁长着一张软糯圆脸, 整个人白白净净的, 时刻挂着微笑的眉眼间是藏不住的聪明劲儿, 那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聪慧, 既不会让人觉得是爱现的小聪明, 也不会让人感觉警惕和不可靠。
“简公子是想了解丹桑的事情?”
“对, 我想知道现在傅霭所宣扬的丹桑, 与真实的丹桑有什么不同之处。”
“丹桑族确实是起源于昆吾山,但在制度与习俗方面和傅霭所说的有很多差异。”毕柯仁双手交握, 沉思片刻后,开始列举起来。
“我们丹桑族其实就是个小族,自治。不同于中原皇帝万人之上,丹桑一向由七个长老主事,有什么事情都会商量着来,根本不是傅霭说的那样一个长老独揽,更没有使者、特使这些东西。
长老们与族人们的关系是相当亲近的,除了一些大事以外,各种小事也由他们管,即使是一些家庭矛盾,也可以请他们来调节。^求?书¢帮` !哽.芯-最/快.”
听他讲述了一会儿后,简鸣很明确的知道这些制度上的细节对简臻来说用处不大,便开始主动提问。
“那你们丹桑确实是信仰凤吗?”
“这个倒是没错。”
毕柯仁相当迅速地猜到简鸣想要了解的东西,很快就将主题转到了别的方面。
“而且我们那里也的确有‘凤鬼’这一传统,但凤鬼涅槃早就已经是传说了。之前一位女长老的儿子就是凤鬼,因为一些原因他被安排了‘涅槃’,可最终却被火焰逼得跳下了山崖。”毕柯仁面露可惜,甚至还有一丝出于道义的羞愧。
“自从那次以后,我们丹桑就废除了这个制度,并且也剥夺了‘凤鬼’参与政事的权力,只将他们当成了一种象征,与此同时,他们也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活,不再被‘凤鬼’的身份所困了。”
“那傅霭……”简鸣颇为心急地问道。
“傅霭就是被赶出来的。/s′i,l,u/x-s¨w..-o\r_g\他潜心研究过去的事情,想要恢复以前的制度,被长老们惩罚吃了凤心,丢下了山,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没死,而且还发展到了这般地步。”
再次回溯这件事时,毕柯仁还是觉得十分懊悔。
“我们也是在他发展壮大后才听说了这一事情,本来也没什么,可自|焚的事情一桩一件的都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于是族中的长老们才派了些年轻人出来调查。”
端坐在旁的简鸣心下了然,看来傅蔼只是借着丹桑的壳来践行自己的邪异思想罢了。
“一开始我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因为跟在他旁边的都是相当激进的人,只是怕事态恶化,我才不得不伪装自己行,一步步获取信任,慢慢爬上了这个位子。”
听到这里,简鸣眼前一亮,急切地问道:“那你岂不是对傅蔼的信仰很了解了?”
“其实……我也说不准。”
对面的毕柯仁摇了摇头,斟词酌句道:“傅蔼从来不透露他真实的想法,总是把自己的邪异思想包装得很大义凛然。而且在实践这些东西的时候,永远只交代,并不解释,而七个使者的用途也就在于此——”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每个人只能知道一部分事情,如若在交谈中漏了馅,透露出了其他使者所知道的东西,傅蔼便会严惩。”
“这!?”秋羽皱了皱鼻,一副嫌恶的样子,插嘴道:“信息轻易就能拼凑出很多东西,如何能保证就是私下沟通的?!”
“就是因为这个,使者们之间是能避则避,都怕遭了殃。”
“你待在他身边这么久,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吗?”简鸣不死心地追问道。
“他似乎……对丹桑族有一种执念。”
思索一阵后,毕柯仁一副肯定的神色道:“傅蔼的记性很好,离开昆吾山后将他看过的古书都默了下来,重新编成了册,而且他几乎是严格按照古书上的东西来传教的。”
说到这儿,他解释道:“过去的人相对现在来说比较蒙昧,所以一些东西在今人看来难免有些不可理喻。”
“那祭祀呢?那个祭坛有没有什么问题?”简鸣终于问到了最关心的问题上。
“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