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别墅,体感温度立即就比外面低四五度,阴冷潮湿的发臭烂淤泥味浓郁得连遮住口鼻都掩盖不住。*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大热天的,家里居然开了暖空调。
坐下略寒暄几句,容岁穰直接切入正题,“聂老板,先说说情况吧。”
聂成伟一边挥手示意保姆上茶,一边答道:“就从三、四天前开始的……”
最初,是家里的保姆打扫卫生时发现不对的,水管经常莫名其妙地被淤泥堵塞,刚拖过的洁白大理石瓷砖上时不时会出现几个干涸的泥脚印。
“后来,我太太就开始做噩梦了……”
“被泥土活埋的梦?”亢宿问。
“您真是神了!”聂成伟双眼放光,一拍大腿。
他这几天被家里的怪事弄得神情恍惚,这才注意到小姑娘半仙身旁的这个男人,做派吊儿郎当,给人的感觉竟然一身正气,对上那双如夜间深海的双眸,聂成伟一个激灵,忙客气地问道:“您是……”
容岁穰哦了一声,很自然地回答:“我的小助理。”
亢宿狰狞的神情如同活见鬼。+飕¨嗖*晓`税.旺? ,已/发·布-最/歆.璋~結`
第8章
星君在侧,后顾无忧。
别管是泥鬼啊,还是别的什么妖怪,要打架,容岁穰是有那么一点有恃无恐的。
再询问了一些异样情况后,她问聂成伟:“方便和尊夫人聊几句吗?”
聂成伟先是疑惑,而后面色有些为难,“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老婆这两天状态不是太好,怕是下床有点困难……”
是时候该编一点玄而又玄的鬼话糊弄顾客了。
容岁穰很怀念容秋兰和季远茂还在的时候,他俩负责在前面坑蒙拐骗,容岁穰这个小助理就只用跟在后面发呆混日子……
说到这个,她的小助理在干嘛?
容岁穰悄咪咪回头一看。
亢宿大喇喇地瘫在沙发上,正在埋头哼哧哼哧打手机游戏,玩得不亦热乎。
比她以前还不敬业!
容岁穰假装喝茶,愤然掐了一把亢宿的腰。
亢宿的眼睛终于从屏幕上抬了起来,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好赖是没当众发作。*a\i′t^i~n/g+x^i^a`o^s·h¢u~o^.^c\o!m*
容岁穰杯子遮脸抿口茶水,像没事人儿一样移开了视线。
最后,在容岁穰的执意要求下,聂成伟请周正德现在客厅稍坐,带领容岁穰和亢宿上了二楼主卧室。
聂成伟先进了房间,歉意地对容岁穰说:“容半仙,您先稍等一下。”
“请便。”容岁穰点点头,示意聂成伟随意,顺便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以便靠亢宿更近一些。
不能露怂。
阴暗潮湿的环境,心理上的不适感其实已经让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
这栋自建别墅面积很大,欧式装潢贵气亮堂,按理说二楼应该更敞亮才对,却处处透着诡异的阴冷。
屋内传出女人发哑的嗓音,边咳嗽边问:“咳咳,老公,有客人吗?”
聂成伟怕增添她的心理压力,便推说是有个生意上的朋友,听说夫人最近身体不太好,特地前来看望。
“哎呀!怎么好让客人上这里来,我的病气要是过给,咳咳咳,过给客人可怎么办,咳咳……”善良温婉的女人,都病成这样了,还忙着站在客人的立场考虑。
过了一会儿,聂成伟拉开卧室门,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小声道:“容半仙,请进吧。”
门刮起一道风,淤泥的臭气一瞬间浓得让人几欲窒息。
分明是向南朝阳的房间,窗帘拉得大开,阳光却透不进来,屋内诡异的阴暗着,和艳阳高照的窗外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湿冷是魔法攻击,身上的衣物瞬间成了寒冷的帮凶,硬邦邦冷冰冰地覆在皮肤上,眼睁睁看着丝丝冷意从骨头里往外发散。
容岁穰强忍着搓胳膊蹦脚的冲动,往床上看去。
床上躺着个中年女人,是聂成伟的妻子赵红芳,从体态上依稀能看出往日健康富态的模样。
当真是病来如山倒,不过三五日的功夫,赵红芳脸颊凹陷、面色青白、嘴唇发紫,手虚虚地扶着胸口,喘一口气都要歇上好几秒。
聂成伟和保姆一人一边把赵红芳扶起来,靠在欧式床奢华的靠背上。
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