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怔住了。
女孩突然上前半步,指尖轻轻碰了碰楚苡恬颈间的蓝宝石项链,又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傅时烨的肌肉瞬间绷紧,战术腰带上的枪套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却在听到对方纯正的奥斯陆口音祝福词后稍稍放松。
帐篷区弥漫着血腥味与松油气息的古怪混合。
傅冰的军靴正深深陷在雪地里,膝盖死死压着那个残余的登山者后背。
见傅时烨走来,那人突然暴起挣扎,脏污的指甲抓向傅冰腰间的急救包:
"你们这些资本家!凭什么霸占最好的帐篷!"
嘶哑的吼叫声惊飞了不远处松枝上的寒鸦。
“这人不知好歹,我们己经给了他帐篷,他……”
"丢远点。"
傅时烨的声音像冰层下的暗流。
“是!”
傅冰拎起那人后领时,登山者疯狂踢蹬的腿扫倒了摆在岩石上的应急灯。
飞溅的玻璃碎片在楚苡恬靴前十厘米处,被傅时烨的军靴精准地碾进雪里,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帐篷内暖气发出稳定的嗡嗡声。傅时烨单膝跪在防潮垫上,掌心托着楚苡恬的脚踝仔细检查,温热的手指隔着羊毛袜轻轻按压每个关节。
少女突然害羞的推开他的肩膀,佯装生气时鼓起的脸颊像含了松果的小松鼠:
"我、我真的没事啦!"
"乖宝..."
傅时烨顿时慌了神,冷峻的面具碎裂,露出底下小心翼翼的柔软,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还缠着她一缕发丝,
"会不会觉得叔叔太狠?"
楚苡恬突然整个扑进他怀里,鼻尖撞上他胸口时嗅到浓重的铁锈味。
她无奈地笑了,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胸膛:
"叔叔,我们没做错。"她的声音闷在他衣料里,却字字清晰,
"我可没有那种圣母心。"
蓝宝石项链硌在两人相贴的锁骨之间,冰凉的触感异常清晰。
黏腻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时,楚苡恬浑身僵住。
血?
她假装整理傅时烨的衣领,借着LED灯的冷光,看清指缝里己经半凝固的暗红血迹,还有一丝挂在战术腰带扣上的、属于狼的灰白色毛发。
"现在轮到乖宝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