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过一次后,傅某就缠他家乖宝,要天天和她抱在一起睡,说什么、他睡眠质量太差,乖宝的香气能治好他的失眠。
原本傅时烨要死皮赖脸的睡在乖宝的房间,但看到乖宝那像河豚一样气鼓鼓的小脸,傅某人起初就每晚偷偷的把楚苡恬抱在他的房间。
后来,楚苡恬没辙了,就只好主动的去了,不然,傅叔叔还得动手动脚的。
她跌坐在傅时烨的大床上,指尖的触感依旧是那么的柔滑——
灰蓝色绸缎像浸过晨露的池面,触感冷冽又丝滑,床垫却如云端般柔软,将她整个人轻轻托住。
她下意识蜷起双腿,绸缎与丝质睡裙摩擦出细碎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目光扫过西周,深灰墙面泛着哑光质感,黑胡桃木书架如同沉默的卫兵,整整齐齐码着烫金书脊的金融类典籍,连摆件都只有一尊极简线条的金属雕塑。
嗯,不对,那个书架是可以打开的,里面藏着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她也还是上次,傅叔叔抱着她倚在书架旁时,无意间碰到的开关。
床头柜上的香薰机氤氲着白雾,雪松与白檀的冷香里,隐隐透出一丝她惯用的橙花香气。
她的视线突然定在枕畔,那只粉色草莓熊玩偶正歪着脑袋,圆溜溜的眼睛仿佛在嘲笑她发烫的耳尖。
昨天逛街时的记忆突然翻涌:
傅时烨穿着笔挺西装站在精品店门口,喉结随着店员的介绍上下滚动,耳根泛红却固执地掏出黑卡,最后将玩偶塞进她怀里时嘟囔着"幼稚",
可现在这只玩偶却被郑重摆在他的床头。
楚苡恬感觉喉咙发紧,手指无意识揪着被角,把灰蓝色的布料揉出褶皱。
尖锐的手机铃声突然刺破空气,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弹起来,膝盖重重磕在床头。
屏幕上安泽年的名字在黑暗中明灭,她慌乱地划开接听键,听筒里立刻传来急切的声音:
“小楚儿,你有没有受伤?重大消息啊!”
楚苡恬猛地坐首,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你怎么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