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的目标已经很近了！”坐在首座上的符院师祖公山智，这会儿也抚须点头道。

“如此甚好，老夫我一把年纪，本以为有生之年都无法得偿所愿，现在看来却是未必了，长明小子，你努努力，争取在老夫闭眼前，让我看到完整的封星大阵是如何的”

另一个身形干枯，不修篇幅的老家伙，吼吼吼的笑着，对宋长明高兴道。

其他的老符师对此也都颇为高兴。

若能够见到那完整的封星大阵摆在眼前，他们也算是暝目了。

晚间，天道院的一处断崖边。

一块平坦的好似打磨过的山石上，宋长明与李金鱼饮酒相谈。

不远处，一座不大的瀑布，水泻声淅淅沥沥，并不嘈杂，反而让望水之人心情平和宁静。

宋长明凡是找李金鱼饮酒，便是会来的此处。

“如今我已是大宗师之身，还是九阶符师，如何？你的占卜结果可有变化？”宋长明饮下半壶酒后，轻吐了一口气，看向李金鱼问道。

李金鱼摇了摇头，失笑道：“你当我的占卜观星之术日日在用么，上次你问完，我就没再算过了。”

言外之意，宋长明问的太过频繁了些。

宋长明也跟着笑笑，毫不客气道：“那成，你现在算算。”

李金鱼拗不过他，便真的施展了起来。

“咦！”

李金鱼起初神色还算轻松，甚至没有太专注，毕竟过去近百年的时间里，这场末日预言，他已经算过无数次了。

那荒无人烟的九州大地结果，从未有过改变！

故而渐渐地，他也不再关注占卜的预言本身，而是如宋长明所说的那般，着眼当下，试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以此化解未来的人族危机。

而今日，他的观测有所不同了！

“怎会如此？”李金鱼，脸上有惊异，喃喃道。

“莫不是你看到的结局变了？”宋长明见状，不由开口问道。

“不。”李金鱼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是我观测不到了”

“观测不了？”宋长明看向李金鱼，也有些意外。

这是过去几十年里都未有过的。

李金鱼当然不是什么事都能观测未来，占卜出结果。

但对于已经占卜出来过的事，又被重新屏蔽了天机，无法观测，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为何？”宋长明见李金鱼眉头紧锁的看着掌心的铜钱，又看了看天上的星月，目露精光。

最终，李金鱼摇摇头，两手一摊。

“天机已变。”李金鱼将自己身前的杯中酒一饮而尽，长吐口气道。

而后他看向陷入沉思的宋长明，忽而一笑。

“这是好事不是么。”

“虽然我无法再窥破那份天机下的未来，但我可以确定，你说的没错，长明，人族的未来或许真的被改写了！”

李金鱼一字一句的说到最后。

相比于一直不变的占卜结果，他更愿意看到变化的产生。

哪怕这样的变化，他也看不清好坏，但至少给了他一份希望。

而希望，足以让他振奋和高兴！

“会不会与我有关。”宋长明说道。

“有可能吧，你不是说你已是大宗师，且符道也入了九阶，不出意外，你现在已经是人族中的第一强者了！”

“就象曾经的渊帝，你已经有了逆天改命的本事，不是么”李金鱼点头道。

在他看来，这份改写人族未来的变量落在宋长明身上，也比较靠谱。

毕竟，早在很久以前，他初见宋长明时，就已经确认，宋长明本身就是一个他始终看不清的变量。

“接下来，我确实想要行渊帝之事！”宋长明眯着眼睛说道。

“我要让人族重新统御九州”

一丝凉爽的冷风吹来，带走了夏日的最后一片馀热。

夏去秋来，秋去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