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十数只体型硕大的白鸽,在一众军阵上方飞过,口吐人言,重复着这句话。
“第五军?”宋长明扬了扬眉头,放下了抱胸的双手。
身边的关云台已经倒吸了口凉气,眼睛都睁大了几分,不由道:“真是倒楣,竟然抽到了这么一根难啃的硬骨头。”
“第五军好象听说是挺强的。”宋长明看了看头顶上飞走的传音白鸽,出声道。
他实际对那第五军了解不多,并未实际接触过,只是关于第五军的一些消息有所耳闻,知晓这支军队应当是属于强军行列里的,同上午那支胡旭置麾下的第九军差不多。
“他们的元帅是何人?”宋长明看向自己的副将关云台。
有着关家背景,本身又在军中摸爬滚打十数年,论军中事,关云台知晓的远比他多。
“内核城,孟家,孟崐仑。”关云台摇了摇头,摊手道。
“原来是他,怪不得。”宋长明喃喃道。
孟家这位,在军中也算是出了名的强人了,一身赫赫战功,军部能与之相比较的屈指可数。
他们的大帅王天双虽也不差,但论军中声望,也是不及此人。
“与那第九军相比如何?”封行卓问道。
“不好说,应当在伯仲之间。”关云台沉声道。
封行卓点点头,也算是大致明白了对手的实力在什么层级。
毕竟刚刚第九军的表现是众人都有目共睹的。
如关云台所说,这确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战鼓擂,号角鸣,宋长明举起手中的一把墨色长刀。
身后千人队伍均是面色一凛,每人身上的气势开始缓缓蕴酿,战意如烈酒,逐渐变得滚烫沸腾!
“战!”
千人齐呼,以振士气!
他们手中的长枪和佩刀,也均是同宋长明手中的长刀一样,呈墨色材质,锋刃并不利。
此战毕竟是演练,而非相互死斗真杀,故而这兵刃器具都是军部特供,威力有限不会轻易伤人。
且除了这些兵刃外,每人还配备了一枚符石。
一旦激活,符石就会在体表形成一层防护,当这层防护破碎时,参战者就被定义为战死,需主动撤离战场,不可逗留继续。
简单来说,符石的这层防护就象是个人血条。
在接下来的两军交手时,如何保护自己的这层血条不被打空,就成了重中之重的事。
宋长明也不多废话,直接率军向中央战场而去。
与此同时,军中其他包括邢铁心在内的十一支兵队,也相继开拔。
高峰看台处。
“想不到这第一战,竟然是孟崐仑的第五军”
得知这一消息,杨臻等人的面色也都变得不好了,既担心又无奈,心中凉了半截。
“只能希望不要输的太难看,否则不仅大帅受罚,我们也不好过。”闫鼎金叹气道。
“”杨臻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他就是对己方军队再怎么自信,却也并非盲目的自信,他很清楚此战凶多吉少。
如闫鼎金所言,少输当赢了。
高树席轻飘飘的瞥了杨臻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大帅椅处,已经有一些幸灾乐祸的眼神落到了王天双的身上。
“天双,你还好么?”一名大帅笑着问道。
“好得很。”王天双面无表情道。
不远处的孟崐仑则没什么表示,甚至没有睁开眼睛,仿佛是在闭目小憩。
很快,两军排列开来,按照既定的军阵站定。
宋长明的兵队方阵位于大军的左翼,负责侧翼包抄的任务。
至于邢铁心所统御的兵队,则在大军中央位置,负责正面攻坚。
宋长明抬眼看了看上方。
不光山峰上有官员记录战局,上方空中亦有数百王府的督查团,负责监督工作。
但凡见着有不遵守规矩者,或是恶意伤人者,一经发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