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出来了,北辰晁有话对她说。~小^税′C·M/S′ ,勉·废!粤_毒\
今日非要把她带过来,就是要她听他的话。
装模作样等了会,他抹了抹胡子,笑里藏刀似的说:
“朕有五个儿子,四个女儿。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飞了。不将父皇放在眼里,整日想东想西,就是不想好。”
目光落在安染脸上时,他收起带刀子的冷锐,笑得慈爱:
“只有怀乐,最为熨帖。”
“……”
安染揪着手,看来,她想的没错。
北辰靳不是北辰晁的对手,他败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南宫止。
见她低着头,看不到脸。
北辰晁重重咳嗽一声,语气稍重:
“怀乐知道么,父皇这病,就是有心之人所害。害我的,是我的亲儿子,你的三皇兄。平日里缩得像个鹌鹑,要杀我的时候比谁都勇。这次是我看错了他,以为他是个好的,朕以后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大皇子十八岁,二皇子十六岁,他俩都被北辰晁敲打过。+3+5_k+a.n¨s+h+u-.′c′o!m¢眼下十五岁的三皇兄要是没了,那么能顶上来的,只有十三岁的四皇子。
“朕听说,老三最近常常去看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安染没心思开小差。
她皱着眉,不太满意北辰晁的说法:
“就一次。”
“找你做什么?”
“我托他带点宫外的新玩意给我瞧瞧。”
在宫外建府,还能自由行动的只有北辰靳一个人。她这理由,没什么不妥。
小姑娘坐得正,腰板挺,一脸从容淡定,语气理直气壮,完全不带虚的。
即便知道她说的是假的,北辰晁也没计较。
他喜欢她此刻明媚傲娇的样子。
屋里没有别人,北辰晁看向她的眼神渐渐幽深:
“怀乐今晚可否在这守夜?”
安染摇摇头:“我还小,睡觉才能长个子。父皇,怀乐不想当小矮子。”
北辰晁再次捧腹大笑,他最近烦心事多,确实没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2`芭\看′书+旺` ¢追¨最.新`璋?节`
又看几眼,没再为难她,让她走了。
安染没问他如何处置北辰靳,将整个事情重新理过一遍,她几乎可以确定,暗害北辰晁,是北辰靳一个人的主意。
问多了,反而牵连更多。
她回去了,后来,再也没见过北辰靳。
听阿檀说,北辰靳逃了,不知所踪,想来早就为自己安排好了后路。
又过了一段时间,阿檀打探到消息,北凉与东临打起来了。
外面的世界越来越乱,硝烟四起,她待在紫薇殿里,只能打听到一些边角料的消息。
她常常称病要静养,北辰晁忙着战争和抓住在逃三皇子,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没顾得上她。
十五岁生辰这天,却专门来见了她。
一年的时间,北辰晁变化很大,和从前相比,满脸青灰,眼神充满戾气,精神状态很不好。
安染其实一直怀疑这人有病,喜欢她母亲,对她母亲有执念就算了。亲生女儿都不放过,这就不是执念了,这是病。
这会看他渗人的模样,确定他是真的病得不轻。
他一步步靠近,伸手似乎想碰她的脸,发现她歪头躲,布满血丝的眼睛微微眯起。不善的目光锁住她,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的怀乐,长大了,真漂亮。和你母亲一样,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外面发生了什么,安染不是很清楚。但她清楚,北辰晁,真疯了。
他喝了酒,说话带着浓重的酒气,颠三倒四,口齿不清:
“那小子,竟敢威胁我。哈哈,他算什么东西。你是我的,就凭他也配娶你?他也配!”
以前不配,现在挺配的。
南宫止现在,是南阳新帝。
安染静静看他发疯,身体慢慢往桌边靠,待北辰晁扑过来时,抄起桌上茶壶,捧一声砸他脑门。
正提着棍子准备偷袭后脑勺的阿檀:“……”
“公主?”
“死不了,没事的。”
阿檀咽了咽喉咙,她不是这个意思。
安染让阿檀先出去,待没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