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止在一旁观察她,除了外形,怎么看都不像十三岁的女孩子。!q\d?h~b_s¢.!c?o,m\
她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很少有东西能让她提得起精神。
从小到大,唯一有点执着的,就是逃离皇帝掌控。
花一般的年纪,混身透着懒散劲。
偏让他看得移不开眼。
有长公主在,御花园里人不多。一些宫妃远远看见她,纷纷原路折返,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春风吹着吹着,又把她吹睡着了。
等安染醒来,天幕黑沉,花园里只剩她和南宫止。
其他人都被南宫止挥退,安染渐渐习惯他的自作主张,总归不是什么大事,还落得清净,她没跟他计较。
回去吃饭洗漱,两人一起漫步夜色下。
安染感觉有些不对劲,南宫止最近,待在她身边的时间比之前多了。
早中晚膳,清晨起床,夜里就寝,都有他的身影。
他悄无声息,又无处不在。
她看他一眼,身姿飒爽:
“你若要走,就干脆点。,墈\书_屋¢小_税/枉· .嶵?歆?彰.结¨哽`鑫?筷?别磨磨唧唧,时间不等人。”
“……”他的一颗少男心,早被她揉得稀烂。
估计是深静的夜容易让人上头,南宫止心情微妙地不爽,语气带了些情绪:
“公主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你干嘛这样说?”
南宫止别开脸,看着路旁挂着的灯笼:
“你总赶我走。”
安染也不满,压低声音,情绪却高涨:
“少污蔑人,我这是大局为重。”
南阳国的局势刻不容缓,时机只在一瞬间,错过就没有了。
他再不走,她怕他没机会走。
到时候,还谈什么养老,大家一起去地下哭吧。
离别的情绪和不被理解的郁闷,让南宫止彻底撕下伪装,赌气般地说:
“我有分寸。”
安染瞪大眼睛,他这是,跟她吵架?
这一世,得了这样一个身份,迄今为止,她就没吵输过。
她不甘示弱,梗着脖子怼他:
“我看你是想偷懒。·艘?嗖~暁*税*罔- `芜¨错^内?容?”
沿路都有人,两人各自怼完,对视一眼,默契地都选择闭嘴。
并肩走着,安静一路,回到紫薇苑,南宫止跟着安染进了屋里,继续方才的话题。
“我没有。南阳要回,但我不能一走了之。留你一个人,如何应付得了皇上?”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我没说你不行,可是有风险。”
“没听说过吗?富贵险中求,想要得到,总要付出点什么。我有主意,你先把你那边的事情整好了再来说我。”
安染语气一顿,忽然抬眸,狐疑地望着他:
“嘿,我从来没听你提过南阳的事情。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搞不定那边,还想留在这里让我罩着你。告诉你,没门啊,本公主都快自身难保了,你想都别想!”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南阳的情况,她都是通过他暗中与线人来往的次数,以及每次回来后的情绪大致判断事情进展得应该顺利。可没准,她判断错了呢?
南宫止心里也憋着口气,听她这般想他,咬牙切齿,语气稍重:
“我没这么想!”
“你凶我?”
女孩子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眼睛瞪大,圆溜溜的杏眼满含震惊,清晰地倒映他的模样。
脸上还留着带点肉感的婴儿肥,即便生气,也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有种憨憨的娇俏可爱。
才十三岁,兴许还没开窍。
南宫止忽地就心软了,心中无奈叹气,整个人变得特别心平气和:
“我很快就会走的,这边的事情,在做最后的收尾。我知道公主聪慧,只是,承蒙照顾这么多年,临近分别,我也想为公主做点什么。”
他倒了杯水,陶瓷水杯并不烫,他递过去给她。
女孩冷哼一声,咬唇接过,喝水润润吵得冒火的嗓子。
他盯着她水润樱红的唇,在她放下杯子时,别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说:
“三皇子住在宫外,公主若想要寻新奇好玩的东西,或者遇到困难,都可以找他。皇上总召见你,若看看倒也无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