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 四肢发达, 头脑不行。*墈+书¢君! .更\歆\最+全+
竟没看出仇家那般贪婪, 亏空粮仓。
若是他当了皇帝, 恐怕那天国家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人一旦离开困住他的那个圈子, 便会通透很多, 也能看清许多东西。
他不得不承认, 太子比他更适合那个位置。
而且, 他本就不喜朝堂斗争。
放下以前的偏见,他觉得太子这个弟弟, 还挺好的。
就是运气不好, 遇到了摄政王这样的坏人。
旭日东升,天际镶着金边。
晨间露水微凉, 空气弥漫轻雾。
丰朔负手而立,对上安煜,不卑不亢:
“殿下无恙。”
这算什么回答?
安煜不满意, 气势汹汹瞪他:
“你为何从他的房间出来?”
“殿下认床, 需臣夜里守着方能安睡。”
认床……果真是个娇气的主。
安煜想到安染那单薄娇弱的样子, 竟无法生气,只对丰朔没什么好脸色:
“怎……怎么守?你们……”
你们之间不对劲!
他昨夜先走一步后, 不放心安染, 又中途折返。.齐,盛_小*税`旺\ ,哽~欣′罪¢筷¨
然后就看到, 太子弟弟,主动亲了摄政王。
那一刻的心情,复杂得不知该如何形容。
心道要完,一切都晚了。
摄政王已经祸害了太子。
匆忙回去后,他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纠结万分,一大早就来了安染门前,果然看见了晦气的摄政王,心里猜了个七八分。
现在问,也就是想知道,两人到哪一步了,安凌的下一任储君还有没有着落。
丰朔自是不会同他讲这些:“臣与殿下的私事,就不跟二皇子说了。”
他的声音有了些情绪,冷漠地转移了话题:
“近日虫灾占据了我等大部分精力和注意,二皇子似乎还没发现,西南有异动,更大的问题要来了。”
穆城临近安凌西边边境,西南方向接壤北蛮。
西南异动,那便是北蛮要搞事了。?2`8_l\u`._n`e′t¢
如今正值夏秋之交,北蛮往常不会在这个时候挑战,多是粮食不丰的冬春之际。
安煜一向向往战场,自小对此关注颇多。
遇到这样严重的情况,很快被转移了注意,神情严肃起来:
“这事有蹊跷,可需再派人探探情况。”
丰朔狭长的眼眸望向远方,淡声道:
“臣已派人查清楚,对方当是冲着我们几人来的。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不过时间不多了,我跟殿下不会等你。”
他没有隐瞒自己暗中带了人来,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暗中培养势力不奇怪。
安煜对此兴趣不大,对他的话倒是有些在意。直接忽视后半句令人不爽的话,问:
“冲着咱们?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谋杀本殿下?”
他就说,现在还不到开战摩擦的时候,原来是要杀他!
丰朔瞥他一眼,目光清淡,只道:
“虫灾可以交给太守去办,此地不宜久留。二皇子若是愿意,安排一下,我们今夜离开这里。”
北蛮的人擅骑,长得人高马大,不容易对付。若将人引到这里,穆城的百姓也得跟着遭殃。
安煜没意见,也丝毫没察觉,这场对话,不知不觉,变成了丰朔主导。
察觉人影闪动,他捏紧拳头:
“你去哪?”
他转身的方向,正对来时的路,十有八九是去安染房间。
“早膳时间到了,臣叫殿下起床。”
多大人了,还要别人叫着才起……安煜腹诽,忽然想起,十五岁的弟弟,十五岁……确实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难怪这么令人头疼,简直让人操碎了心。
安煜心中五味杂陈,或许是知晓外祖家的不堪,那些光下亮丽的表面之下,藏着肮脏恶臭,他心有芥蒂。在感情上,开始不自觉偏向这个慢慢改观的弟弟。
他本是担心摄政王欺负弟弟,可从昨晚情景看,两人更像是两情相悦。
作为半熟不熟的哥哥,他也不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