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感官被放大,他的气息吹得她有些痒。?看,书?君, ?已?发¢布?嶵^芯.漳!结!
距离这么近,她只要稍微动一下, 便能贴上他的侧脸。
然后, 安染动了动, 凉凉软软的脸蛋蹭着男人清俊的轮廓。
“这可是皇兄的地盘。”
她的语气里, 并没有多少担心和害怕。
偏偏, 贴着他的动作又带着女儿家的依赖和温柔。
丰朔指尖微麻,克制地控着声音, 开玩笑地说:
“嗯, 所以臣这不是, 得偷着点么。”
目光微凝, 感受到安染脸上的温度攀升,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别担心, 臣会小心点。”
“……哦。”这样说得, 真的很像偷那什么。
穆城粮食不够,水却多得用不完。
安染泡了澡, 寝衣里面没绑束带。除了影响她长身体外,主要是不健康,不想绑。
她躺在床上, 慢慢回想今天的事情, 隐约好像明白了丰朔的意思。
月上枝头, 那人还没来。^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她睁着眼睛望着头顶,默默叹了口气。娇生惯养长大的东宫之主, 夜里认床。
之前在野外, 在客栈, 她总是睡不着。
但是每每滚到他身边后,她就会神奇地有了困意。
这是个可怕的习惯,可她还偏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在床上翻了个身,她听到点动静。
没一会,有人摸上了床,熟悉的味道密密麻麻缠住她。
总算可以安心睡了。
她再次翻了个身,滚到丰朔怀里。
这下意识的行为让丰朔心头发软,开口唤她。
“殿下。”
“嗯?”
不设防的时候,她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脆生生的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清灵,因泛着困意,嗓音软软的。尾音微微上扬,似挂了钩子,轻而易举勾起他身体里的火。
丰朔揉了揉额头,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年纪大了,连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欲/望都无法控制。
“臣跟你讲点正事。”他必须做点什么,打乱满腔的念想。~g,g.d!b`o`o`k\.¢n*e_t^
安染迷迷糊糊应着,有些倦,却在慢慢清醒。
丰朔听着她的呼吸声,慢慢讲着:
“饥荒有了应对办法,实乃幸事。殿下可知,皇上此次派臣跟随殿下一同出行,是为了什么?”
皇上,她的父皇。
安染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她由皇后亲手带大,自出生就很少见过他。努力回忆了会,也找不出片刻父慈子孝的记忆,便作罢。
犹疑地吐出三个字:“辅佐我?”
“是杀你。”
怀中的少女,年纪虽小,却不是经不起风雨的菟丝花。
遇到困难险阻,她淡定从容,沉着冷静,总是努力地想着解决办法。
她很柔软,又很强大。
选择在今夜说出这个事情,一是丰朔对安染有了一定了解,小姑娘心大胆子也大,不会被这事吓到。二是,到了该说出来的时候。
夜似深海,海底浪潮翻涌,汹涌澎湃。
安染彻底醒了,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转了转,跟丰朔对上,好半晌,无比诚恳地说:
“谢王爷不杀之恩!谢王爷救命之恩!”
虎毒不食子啊,她那皇帝爹爹要是不想她继位,把她废了就是,竟想着杀她!简直比那牲畜都不如。
她仰躺着,丰朔侧卧着,向下垂着的目光全部落在她身上。
周围都是沉重的黑,唯有她的眼里,是明亮的光。
丰朔抬手轻轻刮了下她的侧脸,又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他说皇上要杀她,她没有任何怀疑,完完全全信赖着他。
“殿下,就不怕臣骗你?”
安染眨巴着眼,小手规矩地放在被子里:
“说实话,有一点。”
立场不同,权力相争,很多东西,谁也说不好。
抛下太子这个身份,她自认为,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姿色是不错,但对于有钱有权的人来说,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只要他想,一年那么多天,可以每天换不重样的。
这点优势,实在不算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