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不是喜欢爱笑的女子?她要让他知道,她也可以。¨捖\本′鰰,戦/ \追*罪_芯_蟑^洁?
不仅可以,还能笑得比安美人更加温柔美丽。
噗通!
苏贤妃没能一头撞见祁阎怀里,而是直接栽倒在地。
冰凉的雪被她压出深深的痕迹,无边寒意从脚底侵袭全身。
“皇上!”苏贤妃不可置信地唤道。
她预想过,最坏的结果,是皇上对她没有一丝情愫或者怜惜,只碍着君子风度稍扶她一下,就大步离去。
可万万没料到,皇上他,竟然躲开了!
他怎么能这样!
祭祀场上,即便她为他以身挡箭是故意为之,起码也表明,她愿意为他付出生命。
结果,他就是这样对待敢舍命为他的女子?
凛冬寒冷,祁阎有点想他的小美人了。瞥了眼崇政殿的方向,他淡淡说:
“你适可而止。”
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点燃了苏贤妃潜在在内心深处的不甘与愤怒。
同样都是他的妃嫔,同样是故意制造巧遇,为何区别如此大?
她咬着唇,撑着身体站起来,控诉道:
“臣妾进宫三年了,皇上不喜人打扰,臣妾便一直待在芙蓉宫不曾逾越半分。*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三年了,臣妾得到了什么?皇陵挡箭,臣妾并非想给皇上负担,只是想用那样一种方式告诉您,臣妾……倾慕皇上。”
男人沉默着没说话,苏贤妃以为自己说动了他,心底燃起一丝希望。
缓缓低下头,轻声说:
“臣妾不求皇上恩宠,但求能伴君左右。”
天寒地冻,空气好似冻僵了不再流动。苏贤妃只觉胸腔进气少,出气多。她第一次这般大胆,说出这样放肆的话,此刻紧张到呼吸都在疼。
眼睛似有若无地从男人侧脸飘过,近二十岁的皇上,比回京之时少了许多戾气,整个人看上去成熟稳重,成为了一个魅力十足的成年男子。
“朕记得当初……”
时间过去有些久,祁阎顿了顿才回想起来:
“你和你父亲说的是,愿以命相抵,什么都不求,只求保全苏家。′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
三年前的话,一字不差。
没想到皇上记得这么清楚,苏贤妃脸色有些难堪。
当初,苏家朝不保夕,一无所有,能给皇上利用的,只有自己的命。于是,便以命相抵。
可今日不同往昔,左贵妃没了,她贵为位份最高的妃子,她父亲也成了一品太尉。所图所想又岂能一样?
“皇上……”苏贤妃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忽然惊觉,皇上对她挡箭无动于衷,是否因为当初那句承诺?所以无论她为他做什么,他都认为理所当然。到现在不来看一眼,正面遇上,也不说一句关心她伤势的话……
祁阎眉目淡淡,看着苏贤妃委屈忧伤的表情,语气毫无起伏:
“命只有一次,做不成两笔交易。”
沾在衣服上的雪化了,冻得苏贤妃手脚冰凉,牙齿都在打颤。
皇上话已至此,她若知趣,便该闭嘴。
可鬼使神差地,她仍是顶着男人不耐的眼神,鼓起勇气表明心迹。
“这一次不是交易,臣妾真心喜欢皇上。”所以能不能像包容安美人那样,也给她一次机会?哪怕只能靠近一点点也好。
祁阎完全不留情面,神情寡淡,掀不起一丝波澜。
“不必,朕不喜欢你,也不需要你的喜欢。”
最后一颗粉红泡泡破灭,苏贤妃一直绷着的神经也仿佛瞬间绷断。眼看他要走,大脑一片空白,不自觉伸手去拉他。
“皇上没跟臣妾处过,如何确定你不会喜欢臣妾?谁都不是一眼就能喜欢上。”
本来摆好的笑容早已消息,苏贤妃说着说着,差点就哭了,低声抽泣:
“臣妾,只要一个机会,这过分吗?”
她没能拉到祁阎,男人冷峻的面容覆满冰霜与深沉,身体侧着,似是懒得看她,语调较之刚才,更加不近人情。
“过分啊,怎么就不过分了,朕又不欠你什么,凭什么给你?”
祁阎不想跟一个讲不通的人没完没了,但苏贤妃好似魔怔了,竟在这个时候,提到了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