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就算你今日自废武功救了我,我也不会原谅你当年所为。^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沈久平静道,不能再让季沉随心所为了。
屋外暴雨倾盆,梁寅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你们说够了没?在我面前演什么苦命鸳鸯呢!”
季沉放下手,向前走道:“够了,确实已经够蛊毒发作了。” 他还是没有停下脚步,梁寅握紧匕首道:“你再不停下,她就要死了。”
“哦?你若再不放开她,死的人只会是你。”季沉停下脚步道。
梁寅环视四周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梁寅,你该不会忘了,我还是月昼谷百药老人的徒弟了吧。自古医毒不分家,你不妨好好感受一下,可有不适?”季沉漫不经心道。
话音刚落,梁寅便感到自己心口处,如万蚁噬心般剧痛,他忍着痛道:“解药呢?”
季沉轻笑一声道:“方才不是还说我不配与你谈条件吗?怎么?现在我又配了?”
心口剧痛愈演愈烈,梁寅急声道:“我用沈久换解药。”他似是肯定了季沉会答应他的条件。-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
“好,解药就在这里,我与你换。”季沉摊开手掌,掌心是一小罐玉瓶。
梁寅挟持着沈久一步一步靠近,季沉也紧盯着沈久颈间的剑,慢慢靠近。须臾间,一人抢药,一人接过沈久,沈久落在了季沉怀中,季沉的心这才算真的落了下来。
梁寅立刻打开玉瓶,吃了两粒药丸,片刻后,万蚁噬心的感觉就消失了,他立刻道:“来人,放箭!”
与此同时,一股白烟在屋内炸开升起,浓重的白烟中,有人抓住沈久和季沉的手道:“跟我走,快!”
待白烟消失后,梁寅发现,眼前早已没了季沉与沈久的影子,他又立刻派人去追。
逃跑至半途中,季沉又吐出一口鲜血,沈久立刻扶起他道:“你怎么样了?”
季沉勉励一笑起身道:我没事,我们走吧。”身后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快走,他们追来了。”
“沈姐姐,季公子,我知道哪里可以藏身,快跟我走!”阿书与沈久一起扶起季沉,朝着后厨而去。
来到后厨,阿书搬开水缸,拿起石板,然后领着季沉他们进了地道。·齐\盛_晓.说+徃- +庚+歆~最,哙!
下至地道后,沈久终于知道,她昨夜所听到的哭泣声从何而来了,原来都是自这些地道下传来,难怪她当时觉得声音来自长街之下。
约莫走了半柱香时间,他们行至一处宽阔地方,沈久看到,前方简陋的石室里,关着一个人,说是人,倒还不如说是鬼。
那个被关着的人,手脚和脖颈都被铁链锁着,长发脏杂乱,面容脏黑,看不出真容,依稀能辨认出是个女子,她脚边放着一个碗,铁链很短,她能行动的范围不过半尺。
石室内又脏又臭,墙壁和地板上,都歪歪扭扭刻着字,还不待沈久上前看清这些字,她就感觉手上的重量突然增加了许多。
再一转眼,季沉面色惨白,已经晕了过去。
第70章 再回首
沈久将季沉靠在墙边, 牵起他的手探脉,片刻后,她面色就沉了下来, 阿书担心道:“沈姐姐,他怎么样了?”
眉头微蹙, 沈久没有回答阿书, 开始在季沉身上摸来摸去, 终于, 她找到了三个玉瓶,瓶身看起来与季沉给梁寅的解药一样, 她不敢冒然用药, 但季沉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若再不用药, 只怕就会没命了。
方才石磨击中季沉的那一铁锤,已经伤及了他的肺腑,现在看来, 季沉杀了石磨后, 身体就应该已经不行了, 后面与梁寅的对峙,只是在强撑着罢了。
沈久想, 若是她没有中千石香就好了。
她看着手中的三个玉瓶,一时难以决断, 她将三个玉瓶打开, 放在鼻尖轻嗅,彻底将她最后一个想法也扼杀了, 这三个玉瓶中的药丸竟然皆是无味。
自古医毒不分家, 她不知道季沉这三个玉瓶中, 到底是药还是毒,若是毒.....。
握紧手中的玉瓶,沈久抬头看着阿书,神色凝重对着阿书道:“阿书,你知道如何走出这地道吗?”
“知道。”阿书立刻回答道。
“好,你听我说,你现在就走,逃出这地道,寻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燃放这支赤烟,等一个叫做江晏惜的人来寻你,到时你将这柄软剑